“这几年我和我父亲可是努力在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杨总既然选择了和我们合作,就得尊重我们这边的规矩。”
杨诗洁最不耐烦江婉言这副清高的样子, 她冷笑一声:“大家都在一个组织,还要分什么你我他。”
说得好像谁真的是干净的一样。
“杀人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我只需要一个人来认下刺伤柳镇风的罪,”江婉言分毫不让道,“是杨总你说会让我满意我才同意合作的,怎么现在杨总你却变卦了?”
“这么着急结案?怕不是这凶手就是婉言你护着的人吧?”杨诗洁突然看向华玲,“在剧里和婉言搭戏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姜珩。”华玲回答道,她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就当着她的面翻脸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对,是叫姜珩,”杨诗洁念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道,“最近我也没少听到婉言你和这个姜珩的绯闻,怎么,你也要学我包|养小明星玩玩?”
杨诗洁从转椅上起身靠近江婉言:“可是婉言,身处高位的时候总得学会狠心啊,当初出事的时候,我还不是直接把林旻推了出去?”
“柳镇风是我为裴遇舟准备的一步好棋,现在他被你的人废了,婉言打算怎么赔偿我呢?”
对于杨诗洁说的话,江婉言连半分都不会相信:“都说了是棋子,用完就丢的东西,杨总难道还会把他一直留在手里不成?”
就算没有这场意外,杨诗洁也会制造一些别的意外,柳镇风出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至于赔偿,我的确比柳镇风知道的更多,也更容易接近裴遇舟。但在这点上,我是不能和杨总你合作的。”
“我不能伤害裴遇舟。”
裴遇舟?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立刻引起了华玲的注意,不过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处境,就算惊讶也保持一副眼观鼻口观心的样子,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听了这番话后,她华玲就真的被绑在杨诗洁这艘船上了。
说好合作的人突然冒出了各种奇怪的要求,杨诗洁气极反笑:“江小姐倒是多情,这个要护着那个也要护着,难道你当我杨诗洁真的好欺负不成?”
江家只不过是组织养的一条狗,近几年异军突起掌握了几分权利,这对父女便愚蠢地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这是家父的意思,”江婉言不卑不亢道,“杨总现在跟那位闹掰了,愿意和你合作的可就只剩我们江家了。”
“我们要的也不多,只要杨总能让这部电影尽快上映并且不动裴遇舟,江家就会全力支持杨总。”
“不可能,”杨诗洁一口拒绝,“之前江小姐可没有这么多要求,怎么?只是一个华玲准备投靠你,江小姐的底气就足了?”
一旁的华玲抖了抖,完全没想到战火居然又烧回了自己身上。
“当然不是,”见硬的不行,江婉言又轻叹一声打出了感情牌,“只是我爸爸的日子不多了。”
“我只要杨总在家父去世前不动裴遇舟,至于之后的事,我不仅不会c-h-a手,还会成为杨总的助力。”
江父的病情杨诗洁自然是知道的,但她还是沉默地打量着江婉言,似乎在考虑对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江婉言说的没错,自从她和那个人闹翻了之后,她的处境便每况愈下。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杨总,但她除了忆星这个公司外,手里根本没有几个可用的人。
她之前太相信那个人了,等到双方翻脸之后杨诗洁才惊觉自己手里那些用惯了的黑色人脉居然都只能由对方调动。
就算有钱也找不到门路,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找上华玲这样一个普通人帮她灭口。
同样是灭口,上次何忠案可是满城风雨地闹了几个星期,和对方的手段比起来,杨诗洁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幼儿园过家家。
江家好歹也算是那个人培养起来的一条看门狗,如果她真的能得到对方的支持……
“他老了,”看出了杨诗洁的动摇,江婉言意味深长道,“而我父亲也老了。”
杨诗洁行事向来果决,心里有了决断后,她的承诺也给的痛快:“在江伯父去世前我不会动裴遇舟,希望婉言你也能说到做到。”
反正江父也没有几天活头了,而她又不像那个人一样对裴遇舟有一种疯狂的执着,那些资料什么时候拿都可以,把眼前的事处理好才是当务之急。
“柳镇风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江婉言瞥了一眼在旁边装鸵鸟的华玲,“就用这位华经纪的手。”
低着头的华玲突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算她侥幸成功了,她又真的有命能花完那些钱吗?
*
“你说江婉言会唱戏?”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的裴遇舟坐直了身体,看向沈峥的目光里颇有几分兴奋。
沈峥点了点头,顺手揉了一把裴遇舟的头:“是啊,姜珩的戏都是她教的。”
“原来如此,”裴遇舟的脑海里闪过江婉言的背影和她独特的语调,“是十二月。”
这种本事轻易不会外传,江婉言难不成十二月的弟子或是女儿?亦或者两者兼有?
他身上惫懒的气息一扫而空:“你有江婉言父母的照片吗?”
“知道你会要就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