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真的才有八岁吗?
爱情死亡,连八岁的孩子都懂得爱情死亡。这世界是怎么了?
叶思臣真的是又想叹气了,不过这一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他哥。不知是不是他哥有病的关系,他哥比他整个人都悲观多了。
没错,爱情是死亡了,但是,不是可以有其它感情吗?
男女之间在一齐,必须是只有爱情吗?
他不觉得是。或许,以前,在看自己父母的时候,会很迷茫。但是,身边还是有一些夫妻生活过的很幸福的夫妻。
你问这些人什么是爱情,相信没有一个告诉你,他或她的世界里只有爱情。
况且,喜欢有罪吗?
喜欢,更重要的是珍视自己的这份感觉和感情吧?
人生一趟,就是要体验七情六欲,什么苦都吃过一回,才算是没白走一趟人生。
他可不愿意把自己当成一个因为惧怕什么都不敢尝试的人,用规条把自己束缚了的人,多没意思。
“哥,如果我喜欢她,我喜欢你也能喜欢她。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尊重。”叶思臣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叶思泉见自己说了堆废话没有半点效果,反而更坚定了弟弟的决心,拎住英俊冷酷的小长眉。湘姨连忙用双手在底下准备接住他手里捏的盘子,感觉他那表情一用力,马上要把盘子摔了。
坐堂里。
叶老望着君爷那副冷容冷面,嘴头心里都直哼。
君爷想要什么?他很清楚,不就要他们把那个姓柳的交出来吗?
其实,现在那个姓柳的,日子比坐监牢更不好过。坐了监狱,你还可以争取减刑,早日被放出来回归社会。但是,像他这样,是把姓柳的送到了边疆服务,一辈子,都要在最艰苦的地方为祖国效力赎罪了,比监狱更不好过,是没有盼头了。
不知道陆家这小子,还在不满意些什么?
非得把那个姓柳的判了刑,或许是想让那姓柳的死?但是以现有姓柳的犯过的事来看,不足以定个死罪。
叶老的手拍打拍打扶手,反正君爷心头不爽,他一样心里不爽。他就是不想让陆家人事事如意,太过得意,以为自己真是无所不能。
“你姥姥死的时候,听说死之前和你说了些话。”
这句话绝对是根刺,刺到了君爷心里头的软肋。
叶老眯着小眼看他不大好看的脸色,继续说:“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当场对叶老发飙了。这般侮辱性的话语。但是,君爷经历过的东西,是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我姥姥和我说过的话我都记着,一句都没有忘记过。或许,有些事暂时办不到,但是,不可以因为办不到,放弃自己该有的原则。我姥姥就是这样一个人,死前死后都不变。这点老首长你不是不知道。”
古沫到死后都恨着某个人。像鲁迅那样,死之后也绝不会放过一个敌人。这就是古沫的人生观。
未想君爷居然是能把自己的姥姥都看透了,明明彼此相处时间不长,明明两个人之间在世上的时候都没有怎么交流过。果真是由于血缘骗不了人的关系吗?
叶老的思绪忽然是被拉远了。
血缘这种东西,会不会因为,他曾经爱着那个女人,爱屋及乌,因此,喜欢上了那个女人的孩子。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的莫名其妙。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去关心庄如玉,沈佳音,都会造成家里家外一些其他人的臆想。但他对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一见面,就有种说不出的感情在里头,好像相见恨晚。
不是当事人,是没法理解他心中这种感受的。
“你到今天,没有恨上你姥姥,而是对你姥姥表现出理解。我听着,很替你姥姥感到欣慰。”叶老意味地叹出声气。
君爷能听出他这话语气倒不像是做戏,浓眉向上一扬。
姚爷那头看时间差不多了,喝完庄如玉的果茶,果断带上媳妇回到坐堂。
“老首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你老人家也要休息。”姚爷直率地与叶老禀明。
这姚家的孩子,与陆家的孩子,又是两个脾气。
外表温柔的姚爷,其实像极了他那个小曾孙子叶思臣,骨子里,倔强到要命。
叶老摸着下巴看着姚爷,微微眯着眼微微嘴角噙了抹笑,道:“那这样说定了,到新年庙会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到时候我和我媳妇不知道会不会趁着新年长假到哪里去旅游。”姚爷慢悠悠地答,就是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
叶老直接忽视他的话,对孙子叶长问道:“你送他们到门口,看他们坐上车再走。”
叶长问点了头,送他们三个到门外。
沈佳音要走之前,回头,看了看叶老。老人家对她面含微笑含了含头,俨然,今晚的见面,已经符合老人家的心意,老人家感到满意。
出了屋门,北风嗖嗖地刮过,卷起几道寒冷。
沈佳音迎着风,缩了缩脑袋。
姚爷回头见她这样,把她的手一拉,放进自己大口袋里,边说:“瞧你这手冷的,好像冬天里就没有暖和过。我让我妈煲点羊肉汤给你补一补身子。”
“不用——”沈佳音一惊。
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点,姚爷脾气硬起来,一样是不容反驳的,道:“你不喜欢,也要给我吃了。冬天里抱着个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