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仪的话语犹如针扎般让公孙胥浑身冷到骨子里,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诧异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小人?”见公孙仪半晌没再说话,公孙胥忍不住仰天大笑,天知道当他看见公孙仪出现在战场时是有多焦急,可没想到竟然会被猜忌成这样,此刻除了自嘲一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公孙胥,你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而这一切又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背负你所犯下的罪孽让一切终结吧。”说罢掏出先前从男人怀中找到的匕首,狠狠扎进心口,喷散而出的鲜血将公孙胥眼前浸染成血红一片。颤抖地接住倒在自己身上的公孙仪,双手的鲜血让他止不住颤抖。汹涌感情破嗓而出,震得天崩地裂河水倒流,方圆十里被夷为平地。末了,他静静将公孙仪放在地上,拔出那把匕首任由自己被喷了一脸血污,随即将刀子扎进自己身体,手握住公孙仪的手,躺在他身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华仪,醒醒。”从悠长梦境中醒来的华仪躺在依旧如故的草地上,恍若隔世的坐起身,看见旁边满脸担忧的凭虚,伸手紧紧将其搂住,还未开口便听凭虚向自己慌慌张张道歉:“对不起,我本来安排的很好,应该是如最开始那样无拘无束度过一生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不起,本来想让你散散心的,没想到起到了反效果……”
见凭虚十分自责,华仪拍拍他后背以示安慰,“这不怪你,真的,我反倒要谢谢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说罢话锋一转,言辞陡然锐利起来:“那个横c-h-a进来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凭虚见华仪并没往心里去,这才暗暗捏了把冷汗。
“不过是陌路人罢了。”华仪松开凭虚,双手撑在地上仰头看着那漫天星河,摇摆不定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我现在只想取回自己的r_ou_身,然后去找陆压道君。”
“我帮你。”见事情一直在向师父期望的方向发展,凭虚不知是出于心疼还是愧疚伸手搭上华仪肩膀,不容置疑道。
“随我来。”自从玄沧归来后,就变得出乎意料的好讲话,大概是因为鬼族彻底销声匿迹可以轻松些的缘故罢,毕竟为了防范鬼族已是耗费了大半辈子,现在颐养天年也属正常。可华仪跟在老态明显的玄沧身后,总觉得有些陌生,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跟着玄沧走进密室,见一俊秀青年阖目躺于正中圆台上,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