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还跪着做什么,”前面花惊羽的声音响起,二婢赶紧的起身跟上院的主房去了。
不过她刚进房间,便看到潋滟的灯光下,慵懒歪靠着一人,白色华贵的雪锻锦袍,袖摆和袍摆绣着大朵的白玉兰,一缕幽香浮在空气,浓黑如泼墨似的凤眉之下,瞳眸仿似深不可测的湖水,潋潋生艳,唇齿是优美的弧度,一脸懒洋洋的神态,相较于之前在温泉之中诱惑,此刻的他却又透着无尽的温雍高雅,华贵慑人。
“小羽儿,你跑得这么快做什么?”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冷瞪着这家伙,看来不和他说清楚,这家伙是不会走的:“说吧,还有什么事要问,快点,我要睡觉了。”
“你躲进这南山别院做什么?”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瞳眸慢慢的拢上了轻雾,令人看不真切内里的思绪:“难道是谁欺负你了?”
一瞬间,房间里笼罩着凉薄凌寒的气流,好似最凉薄的冬日,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握,嗜血煞气的开口:“以后若是再有人动你,本王绝对饶不了这人。”
一瞬间杀气布遍他的周身,凌厉幽暗好似地狱之中的修罗,狠戾凶残,完全一扫之前的高雅温雍。
花惊羽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不过她还是惊了一把,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南宫凌天的狠戾之气一瞬间如潮水退去,满目邪魅,妖气横生,狭长的凤眸之中,诱人的润泽:“小羽儿,你忘了我是你的奸一一夫了吗?”
“呸,呸,你再说这个,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你要奸也该是一个男人的奸一一夫,怎么也轮不到我,”花惊羽没好气的吐唾液,对面的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眼神一瞬间暗沉下去,仿似暴风雨前的黑暗,不过很快便又退了出去,这都是他玩火自找的,谁知道这丫头现在一心认定了他是断袖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啊。
“小羽儿,你不是说帮我的吗?可是最近你似乎有点不务正业,竟然跑到这南山别院来了。”
南宫凌天一脸愤恨的控诉着花惊羽的不务正业,他身子一动,光影移动,眨眼便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侧,懒洋洋的伸出修长的大手抓着花惊羽的柔夷,花惊羽冷瞪了他一眼,伸手想挣脱开自已的手,可惜了白费力气,最后干脆任由这家伙抓着,反正他是个断袖,再怎么样最多把她当成姐妹罢了。
“南宫凌天,若是你一辈子不得好,我不会一辈子这样陪你耗着吧。”
南宫凌天一瞬间错愕,随之唇齿涌出笑意,妖治好似黑色的曼陀罗,阴暗,嗜血,危险,他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花惊羽的纤纤手指,这只小手真是生来与他契合啊,所以就算入地狱,他也会拖着她一起的。
“这主意不错,若是本王一直不好,你就陪本王一辈子吧。”
他说完抬眉凤眸微眯,危险的暗潮涌起来,盯着花惊羽:“你不会不乐意吧,若是没有本王几次三番的出手,你似乎没命了吧。”
花惊羽咬牙狠声:“用不着你提醒,我记得牢牢的呢。”
古人不是常说大恩不言报吗,这就是个小人,总是拿自已对她的恩德来说事,哼,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冷着脸提醒那位抓着她手的北幽王殿下:“王爷,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睡觉了啊。”
“好啊。”
南宫凌天答得十分的爽快,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这会怎么这么好说话啊,只见这家伙竟然慵懒的伸手拽了她往床上走去,那意思就是与她一起睡了,花惊羽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挣扎着冷喝:“南宫凌天,你又想做什么?”
她话落,见南宫凌天没有理会她,依旧坚定的往大床上走去,花惊羽脸色一沉,怒火上升,抬起一脚狠狠的对着南宫凌天踹了过去,不过南宫凌天身子一让避了开来,她的另外一只脚也紧随其后的踹了出去,再次的落了个空,脸色难看至极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内力凝出来,抬手一掌朝身侧的人拍了过去。
南宫凌天一退让开,轰的一声响,房间一角的东西竟然被花惊羽一掌给轰烂了,外面的阿紫和绿儿二人心急的冲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一眼看到房间里除了小姐,还有王爷,南宫凌天唇角邪魅惑人的笑,像一朵血色彼岸花,说不出的妖治邪迷,可是一抬首面对阿紫和绿儿时,却是嗜暗的寒气,阿紫和绿儿立刻心里发颤,小心的唤了一声:“王爷。”
南宫凌天挥手:“下去吧。”
二婢正想退下去,花惊羽森冷的命令:“不准下去。”
哼,现在这两个丫鬟可是她的丫鬟,他凭什么在她的地盘上对她的丫鬟命令,偏不如他的愿。
阿紫和绿儿二人为难了,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花惊羽,想起她们现在是花惊羽的丫鬟,总算没有动,南宫凌天瞳眸微眯,一抹慑人心魂的暗芒射出来,阿紫和绿儿二婢腿肚都打颤了,看也不敢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忽尔笑了起来,满屋生辉。
“小羽儿,我逗你的。”
花惊羽差点没喷出血来,有这么玩的吗?磨着牙恨恨的说到:“滚吧你。”
南宫凌天眉桃轻挑,瞳眸深邃幽暗,缓缓的走到一侧坐下:“你进南山别院是为了练功吗?”
“那你还?”花惊羽的话停住,抬首望向南宫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