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子受不了啊。”
皇后眼泪下来了,她看到了儿子的不甘心,若是她真的把他偷换出去,难道要软禁他一辈子不成,他肯定是不甘心的,若是他跑了出来,或者闹出事来,那么武宁候府将死无葬僧地,她真的要赌吗?
她敢吗?
皇后一身的冷汗,脚边的南宫元徽还在抱着皇后的腿在哀求着,皇后都快疯了,一抬手直接的打昏了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陷入黑暗前,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已的母亲,那双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小剑似的,直戳皇后的心脏。
等到南宫元徽昏迷过去后,皇后在书房里踱步,不时的回头望着自个的儿子,她实在不想杀死自个的儿子保全住武宁候府啊。
罢罢,她还是把他送出去吧,把他送出去后派人软禁他,一辈子好汤好水的养着他吧,至少在她没死之前,让他好好的活着。
皇后主意一动,伸手打算拽了南宫元徽离开,然后回来布置一个假像。
可是她刚拽了南宫元徽的身子,便听到门外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有侍卫在外面禀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外面来了不少的尧骑卫,团团保围了东宫太子府,太监带了圣旨过来,请太子立刻去前厅听旨。”
皇后脸色惨白,手一松,南宫元徽再次的跌倒了地上去。
来得好快啊,竟然连尧骑卫都动了,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啊,那封密信肯定落到了南宫凛的手里,不出意外,这密信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送给太子的。
皇后脸色狰狞和可怕,眼瞳血红一片,牙齿咬着下唇,一片血腥之气。
南宫凌天,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皇后掉首望向地上的南宫元徽,现在要走是不可能的了,尧骑卫包围了太子府,一来她未必能把人带走,二来她没有时间再布置了,所以现在只能牺牲掉徽儿了。
想到这个,皇后眼里眼泪滴落了下来,心好痛,感觉被什么重重的碾压过一般的痛,现在她能做的只能牺牲掉徽儿保住武宁候府,因为不管怎么样,徽儿可能保不住了。
门外,手下又叫了起来:“太子,太子。”
“滚,。”皇后粗嘎着嗓子大吼,外面的人吓了一跳,并没有分辩出吼叫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溜小跑的跑走了。
房间里,皇上再不耽搁,一鼓作气的动起手来,她怕自已一耽搁,就下不了狠手了,皇后拽了南宫元徽到书房的书桌前,取了袖中的一包毒药,这是她平时放在身上护身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为了送自个的儿子上西天的。
徽儿别恨娘,你就算进宫了,也是被废,或者被囚禁,甚至于被杀,为了武宁候府的一干人,母后只能牺牲你了。
她说完眼睛扭曲,伸手把毒药灌进了南宫元徽的嘴里,然后开始动手写一封悔过书。
皇后一直以来都会写太子的笔迹,所以很快写好了一封悔过书,里面可谓声情并茂,令人看了心酸心痛难过。
外面已经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显然尧骑卫的人进府了,亲自过来了,她不能再耽搁了。
皇后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嘴角流着黑血的儿子,只稍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无知无觉的死去了。
皇后只觉得自已心死了,碎了,随着儿子走了,可是她不能再停下了,一闪身从窗户跃了出去,隐在太子房间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的敛了内息,注意着房内的动静。
皇后刚走,房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尧骑卫的副将卫风领着数名手下闯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趴在桌上的太子,口里流出了黑血,卫风不由得大惊失色,飞快的走过去,伸出手探了一下太子的鼻息,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太子竟然死了,卫风大惊失色,一眼瞄到了桌上的一封悔过书,卫风只看了两眼,便飞快的取了起来,这是太子所写的,他可不能乱看。
太子竟然自杀了,这可是大事,卫风立刻命人封锁了太子府的书房,不准任何人靠近。
此时的太子府因为尧骑卫的包围,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少人哭喊着,只可惜没人理会。
太子府书房后面的大树上,皇后看到尧骑卫的人守在门前,外面的尧骑卫也被下令撤了,立刻动作迅速的闪身没入黑暗之中,一路回自已的宫殿,她只觉得整个魂魄都不在身上了,甚至于整个人都没有思想了,只有一个念头,徽儿,母后会替你保仇的,母后一定会替你保仇的。
尧骑卫的人很快把太子死在东宫太子府书房的事情禀报给了皇帝,老皇帝接到了太子所写的悔过书,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双眼流泪,太子所写的悔过书里,满是忏悔,因为自已做错了事情,所以无颜面对父皇,无颜面对自已的兄弟,所以一死了之,希望以死求得父皇的饶恕。
南宫凛看到最后直接的哽咽:“徽儿啊,你能悔悟还是好孩子啊,你何必死啊,有这悔过心,父皇又何至于要你的一条命啊。”
此刻的南宫凛只顾着伤心了,完全忘了若是没有这封悔过书,他是打算杀掉太子的,不但谋逆,竟然打算杀他。
南宫凛命令卫风:“不准任何人泄露太子自杀的事情,立刻宣一名御医进太子府做一番假像,天亮时对外宣布,太子半夜突发急病,天亮离世,枭城满城致哀三日。”
“是,皇上,”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