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跟江越舟不一样,江越舟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善类,神情阴沉,即使刻意收敛,也能看出不是好惹的。
但撒玉坤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他外表看似单纯随和,实则深谙腹黑之道,而且段数极高!有时看似无心的脱口而出的某句话,其实往往都是具有很隐密的针对性。
叶贝贝对撒玉坤的这种护花使者行为,也有过强烈的抵触,但当撒玉坤嬉皮笑脸的对她说:“江越舟虽然对我不仁,我可不能对他不意,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朋友的媳妇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龌龊!”叶贝贝虽然这样笑骂撒玉坤,但后来撒玉坤再护着她,她也欣然接受了。
能跟江慧心在一起圈子里玩的人,自然不是无名之辈,都是非富即贵之流。这些人到一起除了互通姓名外,都从来不自报出处的。如果谁和谁真的聊得投机了,彼此如遇知音,想要加深了解,互通有无,那也没人管。但这种情况几乎很少有,上流圈子吗,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故此,叶贝贝参加过几次这样聚会,也没人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江越舟的妻子,都以为她是还在学校读书的大学生,自然有眼尖的男人往她身边靠。
现在有撒玉坤这样明里暗里的护着点自己也好,省得出现被人当做未婚女性纠缠的事情,如果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传到江越舟耳朵里,成了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丢了江家的脸,那可真糟糕了。
“妹子,你怎么才来,可把我一个人寂寞死了!”撒玉坤含情脉脉的看着叶贝贝,假话说的同真的一样。
“你少来!你那成群结队的红颜知己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如果想要找你,都得往女人最集的地方看!”叶贝贝对撒玉坤说话从来都是毫无留情。
“你小点动静,看坏了我的名声!”撒玉坤说着作势要来捂叶贝贝的嘴,叶贝贝抬腿就往他身上踹。她现在跟撒玉坤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剑拔弩张的亲密。撒玉坤这个人不像江越舟,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幽默,和气,动心机也是在暗地里。
叶贝贝不傻,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是有阴谋的。
她知道撒玉坤放着那些美女不陪,总是这样跟自己胡缠,一定有目的。可又实在想不出他的目的所在,只有这样也跟他蛮横的应对着。
“不是,你有不带跟的鞋吗?怎么每次都穿高跟鞋,还最擅长‘驴怒,蹄之’!”撒玉坤早防治着叶贝贝这招呢,一闪身躲开了。
“你当我爱穿呢!谁让你们都长的人高马大的,我不穿高跟鞋行吗?”叶贝贝一提起这茬就生气。她在十五岁时,身高长到一米六五后就再无动静,连着多年身高都是同一个数字。在没有认识江越舟之前,她对这样的身高也还是挺满意的,二十年来一直穿着平底鞋,脚下生风,怡然自得。
可是认识江越舟后,她就迫不得已的穿上高跟鞋,不然那二十多公分的差距,实在无法弥补。
现在身边又来了个高挑美女江慧心,撒玉坤身高也有一米八,如果她再不穿上点高跟鞋,在他们面前真的完全成了土行孙了。
他们这里正说笑着,那边晚宴的女主人已经发现了叶贝贝。
江慧心作为今天的女主人,穿着一件黑色深v领的晚礼服,显得肤光胜雪,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此时宛如站在皇宫里的女王,艳压群芳,满屋的桃红柳绿跟她比起来,都要逊色三分。
每次出现在聚会上的江慧心,都是衣饰高雅,形容大方,八面玲珑。她不是那种故作的热情,却能不着痕迹的把来的每个人都照顾到,将这份周到熨帖做的恰到好处,可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贝贝,你来了!”江慧心很自然的将手搭在撒玉坤的肩膀上,人也如同没有骨头一样半靠在撒玉坤身上。
叶贝贝跟江慧心在一起这么久,觉得她哪里都好,就是看不惯她和撒玉坤之间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要说他们男的俊女的美,年岁相当,兴趣相投,应该算作一对吧,可是他们却不是男女关系那种朋友;要说他们是好朋友吧,偏偏在一起言行又不拘束,旁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你的新家真漂亮!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欢吗?”叶贝贝把自己的礼盒交到江慧心手上。
“还有礼物可收,真的太好了,来,让我看看!”江慧心如同天真的小女孩一样,欢喜的将礼盒接过去,放在桌案上打开。
在盒盖打开的一瞬间,江慧心和撒玉坤脸上都露出几分惊艳。这组雨花石,明丽柔和,每颗都有着半通透的绿斑白纹,亦美亦巧。
江慧心爱惜不已的伸出白皙的手指摸了摸石质,颗颗均匀细滑,润而不腻,绝对是上乘的雨花台美石,既具有观赏性,又有些价值。
“贝贝,谢谢你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江慧心的脸上满满都是真诚的喜爱和谢意。
叶贝贝知道自己这个礼物不是稀世珍宝,也不具备太大的价值,符合不上江慧心嘴里的‘贵重’二字,“这也不算什么,只是知道你喜欢这些,讨个巧而已。”
“怎么不算什么啊?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是自己喜欢的,自然比什么都贵重。”
撒玉坤看着江慧心爱不释手的摆弄这组雨花细石,在一边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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