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只能先安慰他:“你先好好的,我去莫家问一问莫玉。”
莫家自从在莫玉答应婚事之后,便不再谢客,而是欢迎各路人前去道喜,她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过去。
东转西转才找到在树下坐着看水里游鱼的莫玉。
走到池塘边,楚茴顺着凳子坐下,自始至终,莫玉都没有扭头看楚茴一眼,视线一直在水里那一条明黄色的金鱼身上。
“你为什么答应这门婚事?难道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楚茴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语气里带上了质问。
“计划?什么计划?”莫玉扬手,往池塘里撒了一些鱼食,看着里面的金鱼吃得欢快,勾起了唇角,“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嫁给千面的,毕竟他是狐族里面最高贵的人。”
楚茴紧蹙着眉:“当时他是长相最难看的狐狸啊!”
莫玉突然转头,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楚茴,似乎要一片又一片地削下她的血肉:“你见过他吗?居然就说他长相难看!”
从来没见过一直都是俏皮可爱示人的莫玉脸上居然有如此凄厉的表情,楚茴一时呆住。
见楚茴被吓到的样子,莫玉盈盈一笑:“看把你吓得!”
又往水里撒了一把鱼食,莫玉说:“我自己选的夫君难道自己不知好坏吗?更何况看人难道只看表面?你这次可是肤浅了。”
听着文绉绉的话,如果莫玉不是活生生坐在她面前的话,她几乎认为面前的这个,是假的。
“那你还跟云西离开吗?”
“云西是睚眦啊!”莫玉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楚茴的,然后才慢慢说,“你知道的不是吗?”
“预言只是预言,传说也仅仅是传说。云西在肆灵大陆生活了这么久,做过任何残害生灵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楚茴反问。
难不成,莫玉之前对云西说的话全是骗他的?
“宁可信其有,我是狐族的人,更有义务为了保护肆灵大陆尽一份自己的力,云西究竟是什么样子可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吧,不是有那种封印吗?能把最暴利的一面隐藏在温和的面皮下,谁能确认他身上是不是有这样的封印。”
楚茴看到一个冷漠无情的莫玉,面目全非的莫玉。
“在我看来,有那种封印的最该是你吧!”楚茴从木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莫玉,“你隐藏这么久应该挺累的吧?原来你之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真是难为你了。也算我看错了你!”
负气离去,楚茴有点想哭,在肆灵大陆上待了好几个月了,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把最不该当成自己人的人错付真心。
云西该怎么办呢?
楚茴在路上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云西,见她回来,连忙跑过来问:“怎么样了?她是又有什么好的计划来不及跟我说吗?”
面对云西带着期待的视线,楚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那样丑陋的真相该怎么讲呢?
“还是说她最终选择了那只千面狐狸?”云西追问。
“非莫玉不可吗?”楚茴问出的这句话,就给了云西回答。
云西的眼角耷拉,嘴角也向下倾斜的,话却坚定:“非她不可。”
楚茴从没见过表情如此哀伤的云西,紧紧攥着拳头:“云西!”
“怎么办?她说好了选择我的,我连小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她却决定嫁给那只千面狐狸。难道如狐族的人所说,千面狐狸就有那么高贵?那么稀缺?”
云西一跃而起,腾起云来,瞬间消失。
楚茴仰着头还看着云西离开的方向。
“可别出什么事。”
☆、睚眦必报8
祁越正好从屋里出来,看着站在院子里头魂不守舍的楚茴,默默走到她身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太操心了。”祁越安慰性地说,“云西有自己的主见,莫玉也有自己的打算,我把你带过来不是让你因为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劳心劳力的,而是想让你好好散散心。”
楚茴抬头,对上祁越的眼睛,几乎是一瞬间,看着他那墨色的眼瞳,像被蛊惑了一般,点头。
伸出手,祁越说:“这里有一处的樱花开得好看,我带你去看看。”
鬼使神差地,将手放进他宽厚又温暖的手心里,内心的浮躁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更多的是安心的感觉。
祁越牵着楚茴的手飞了起来,也就在肆灵大陆他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会惊讶,更没有人会把他们当成怪物。
微微收紧拳头,尽管她知道有他在不会掉下去,可实在有些高了,她心里有点怵。
极其自然地将牵手的动作换成了揽着楚茴的腰身,祁越唇角也跟着动作勾起了弧度。
她能听到他带着笑意的话:“别怕,有我。”
“嗯。”楚茴点头,手也不自觉覆上祁越环在她腰间的手背上,“不怕。”
后来,楚茴果真不再担心,也不再抵触,手就那样自然地握着祁越的,笑得开心,“你看那边那一群精怪!”
快到目的地了,祁越也飞的低了些,楚茴刚好能看清地上追跑打闹打滚的那群不知名的精怪。
到了樱花树林里面,花瓣簌簌下落,更是徒增了一份唯美与浪漫。
“哇!”
楚茴刚落地,就迫不及待跑到樱花树的下面,伸开手掌,接着散落下来的樱花。那花瓣刚落入她的手中,便消失不见。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楚茴抬头看向祁越。
祁越朝她一笑:“没关系的,这里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