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浴室可以,就在那里了。”男人的脸皮都是越变越厚的,司马十七郎爱不释手地在卢八娘的身上轻抚着,“生了孩子,肌肤越发细嫩了。”
“明日你也用牛乳在脸上擦擦,瞧瞧这脸上的皮,摸起来都能把我的手划破了。”卢八娘又摸了下去,“还好,身上倒没被风吹糙,要么我就不让你上床了。”
冬日里整日在外面练兵,司马十七郎的脸确实沧桑了些,但其实卢八娘是喜欢这种硬汉风格的,只是她不肯说罢了。
司马十七郎被她逗得一笑,“我把脸洗得像你这么白嫩,就不必上阵打仗了。”
“不是说有人做了面具带着打仗吗?”
“那也是个办法,但是我习惯于亲自出现于阵前,非常鼓舞士气。”
“那在阵前你怕吗?”
“怎么会怕呢?”司马十七郎不由得将王妃抱得紧一点,他早已经发现王妃虽然才智出众,但毕竟是女人,很多想法与自己非常不一样,“有我在,你什么也不必怕。”
卢八娘竟然坦然地承认,“我有时确实有些莫名的害怕,但有儿子在就不怕了,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
听了这样的话,一种伤感涌上了司马十七郎的心头,“你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她当然是指薛侧妃了。
其实卢八娘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就是她今天提出要把盐城划归自己所有,也不是因为薛侧妃的出现。这是她答应嫁给司马十七郎时就确定的长远规划,即使她嫁给别的男人,也一样会为自己打算,甚至完全撇开那个男人只一心为自己呢,现在她已经很为司马十七郎付出了,从来都把两个人的利益放在一处。
对于司马十七郎以为自己受了薛侧妃事件的影响,卢八娘其实也想到了,而且觉得这个还没有真正到来的薛侧妃促进了司马十七郎答应自己的要求,这样也很好,卢八娘从来都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达成自己的目标,因此她并不反驳,而是乖顺地答应,“好。”
这声好字答得太快太不假思索了,司马十七郎还是不能全信,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于是他身子一转,又压了上来。
卢八娘推拒着,“你也应该爱惜点身体了。”
责任这样大,天天忙碌不停,每晚还要辛苦,为了自己能早日怀孕,司马十七郎真是蛮拼的。
“再给我生个女儿。”司马十七郎略用了点力就把卢八娘完全压制住了。
“可是想早生孩子每天晚上做一次就够了吧。”卢八娘说。她也想再要一个孩子,但是她却希望是男孩,因为作为女人,她吃过很多的苦头,唯恐自己生下的女儿也会有同样的痛苦,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男权的社会。
“我就是想要。”司马十七郎马上封住了王妃的嘴,他确实想再要一个孩子,但是两人间的亲密却不只是为了孩子。司马十七郎有很多感情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清楚,比如说对于纳薛侧妃,他经过反复思考,最终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而且也得到了王妃的同意,但他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看着王妃沉沉地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司马十七郎琢磨着,要尽快再给王妃一个孩子,让她在一两年内没空关注薛侧妃,也给自己时间向她表明自己最喜爱最敬重的只有她,再帮她改掉那奇怪的怪癖,以后两个还是要同床同枕。
其实之所以没有拒绝薛表叔,也不只是为了五千石粮食,而是因为薛表叔提出联姻后,提醒了司马十七郎进一步想到了陶尚两家,如果能在这两家里各纳一位侧妃,改善与两家的关系,将来顺利地将他们置于自己的麾下,淮北的形势马上就不一样了。
由此看来,以后还会有别的家族需要联姻,就像皇祖父当年纳了好几个世家女平衡朝中的局势,父王和几个王叔都想办法多纳几个家里有权势均力敌的侧妃帮忙夺嫡一样。
这种手段,生于皇家生于皇家的司马十七郎见得多了,他不需要特别学习就深谙其中的道理,也能飞快地掌握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