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宗翰却沉默起来,这沉默里压着怒,如同电光频闪却无雷的阴天。
“病?你给我说说言娘的病。”片刻后他又问。
“姑娘到了扬平庄上,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初时还好,只是畏寒,后来又添了嗽疾,再接着不思饮食,夜不能寐。大夫只是说她寒疾入体,无药可医,只能用药汤吊着。”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言娘的事。你说她是重病,可给她开药方的大夫我已经找着了,你真不晓得她是什么病?”俞宗翰试探道。
“什么病?”周素馨不解。
“那你可知萧家?”俞宗翰紧紧盯她,不放过她面上半点表情。
周素馨愈发莫名。
“万宗归海,可有听过?”俞宗翰又试一句。
“没有。”周素馨满脸疑惑。
俞宗翰长叹一声,收了沉凝,道:“素馨,你是言娘最亲近的丫头,又陪了阿远这些年。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留下吗?若你想留下,我可以成全。”
周素馨讶异,然也只是片刻,便道:“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