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记住,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要理会什么家国天下,韩将军是你的夫君,只要他对你好,你便好好跟他过,千万不要执着于敌我。”
杨氏一再叮嘱,只想让苏铭心明白她的心意,在一个母亲眼中,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女儿的性命重要。
“是,女儿记住了。”
“铭儿,难为你了,缺任何东西随时告诉母后,母后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母后,女儿没有受委屈,只希望您能好好保重自己,咱们母女还会再见。”
“我会的。”
苏容心见杨氏和苏铭心聊了这么久,越发心虚,以为她们母女要联手对付她,一时之间,她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如妃闲得无聊,又忍不住打趣苏容心,“皇后娘娘也真是的,不过一个将军夫人,也能聊这么久,难不成,相比你这个亲生女儿,她更喜欢不相干的人?”
苏容心心里很乱,根本没空理会如妃,听她这般说,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失态呵斥道:“如妃,你给我闭嘴。”
“你,你放肆。”如妃跟柔妃品级相当,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恶言相向。
两人针锋相对,几乎当场吵起来。
幸好,这两人还顾及基本的皇家礼仪,嘴上虽然吵得凶,脸上却还能保持着三分笑容。
一众王妃郡主夫人小姐坐在下面,与两位娘娘保持着一段距离,只看到她们似乎在聊什么,根本听不清具体内容。
魅儿一看场面有些失控,悄悄拉了拉苏容心的衣袖,端来一道甜品,“娘娘,这是您最喜欢喝的养颜汤,您快喝了吧,您不是说这几天没睡好,需要好好滋补下吗?”
苏容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再理会如妃,只低头喝汤,一边思量对策,怎么除掉苏铭心和杨氏。
杨氏拉着苏铭心的手,一脸慈爱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本宫,一见韩夫人便喜欢得不得了,只顾着听她说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几乎着了迷,忽视了大家......”
苏铭心听母后游刃有余地跟大家寒暄,只微笑着站在她身边。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发现大家看向她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如妃是不解,柔妃是忐忑,众人是羡慕。
宴会开始,众人按照座次一一坐下。
杨氏命人搬来桌椅,让苏铭心紧挨在她身边,对众人笑道:“韩夫人善解人意,极得本宫欢心,今日便破个例,让她挨着本宫吧。”
众人岂敢有二话,只觉得这韩夫人了不起,竟能得皇后这般喜爱,越发高看她。
如妃幸灾乐祸地看向柔妃,发现她正低头看着桌上的酒菜,如妃对贴身宫女小蔷薇笑道:“看到没,柔妃这个亲生女儿竟被青春貌美的韩夫人给比下去了,难怪柔妃这般心情低落了。”
小蔷薇低头回道:“娘娘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古怪,奴婢以前听说皇后对三公主极为疼爱,可后来发现,她们的母子关系很淡薄,除了公共场合,皇后几乎不怎么跟柔妃娘娘单独见面谈心呢。”
听小蔷薇这么一说,如妃突然灵光一闪,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记得以前杨氏最疼她的女儿了,宫里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命人送到三公主宫里去,说她身体弱,需要滋补。
可是,她第一次见到柔妃的时候,发现她身体好好的,哪里体弱了?
自从这两母女都成了陛下的女人,杨氏人前人后只称呼“柔妃”,若细细留意,便能发现她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淡漠。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
看杨氏和苏铭心那般亲热,苏容心越看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干脆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席。
急匆匆回到逐月宫,苏容心猛地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秀眉紧蹙,忧心忡忡。
她担心总有一天会被揭穿身份,失去现在的一切。
“娘娘,苏铭心不是说不会拆穿您吗?您为何还如此焦虑?”魅儿命人拿来垫子,帮苏容心垫在身下,不解问道。
苏容心摇头道:“魅儿,你还记不记得,神相子曾经说过,苏铭心凰命在身,将来必会母仪天下,万一陛下见到她,必会将她收入后宫,到时,我便危险了。”
“娘娘,您打算怎么做?”
“无论如何不能放任她不管,否则,总有一天,会应了神相子的预言。我如今还没当上皇后,还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会轻易放弃,要对付苏铭心,目前只有两个办法......”
魅儿弯腰凑近她身畔,低声道:“娘娘,哪两个办法?”
苏容心面容阴冷,语气森然,“第一,想办法让苏铭心永远离开京城,再也不可能回来,如此一来,她便没有机会见到陛下。”
魅儿忧心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一时之间,咱们如何寻找逼她离开的理由?”
苏容心哼道:“她如今是韩露白的妻子,只有想办法让韩露白带着家眷离开京城了,身为妻子,苏铭心必然跟随。”
“娘娘,韩将军战功累累,能力卓著,极得陛下赏识,恐怕不好对付。”
“这一点你放心,朝堂多是非,韩露白出身低微却位高权重,必有许多政敌,咱们只需找出来,与之联手即可。”
魅儿惊喜道:“让此人在前朝拉拢帮手对付韩将军,娘娘在后宫吹枕边风,双管齐下,让陛下厌了韩将军,将他发配出京,娘娘,这个办法可行。”
苏容心细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