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只手的小指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没等他看清,苏铭心一下躺倒在床上,翻身向里,把手藏在胸前。
韩露白直觉她要做什么,干脆守在房里,一直没有离开。
韩老夫人一再派人来叫他,说快要成亲的人不能见面,太不像话了。
韩露白说他是粗人,不讲究那些。
“你可以出去了。”被人监视一般的感觉,让苏铭心很不舒服,开口赶人。
“你我快要成亲,以后就是一家人,我陪你。”韩露白无视她恶狠狠的口气,坚决不肯离开。
哼,随你,大不了晚上继续。
苏铭心信誓旦旦地决定晚上夜深人静时,再尝试。
然而,到了晚上,苏铭心像变了另外一个人,嘴角含笑,整理着韩露白给她准备的一应成亲用品。
她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准备嫁人的小女人,根本不会想什么国与家仇与恨,敌人与仇人,一心只等着嫁人。
第二天,苏铭心是被架上花轿的,一路颠来倒去,听着聒噪的吹吹打打,她都快睡着了。
结果,成亲仪式完成之后,一被送进洞房,她竟然真的睡着了,或者说累晕过去比较恰当。
因为整个成亲过程中,她被人按着脑袋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前边磕了后边磕,后边磕了,左边磕,没完没了,简直累得她晕头转向。
要知道,她当了十五年公主,从来没给人磕过头。
因为病弱,连父皇和母后都不忍心她下跪呢。
睡梦中,苏铭心只觉得身体挨着一个火炉,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身上,好舒服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外透出微光,天已快亮了。
她身侧睡着一个男人,或者说,她正窝在一个男人怀里。
她怒意横生,这臭男人,竟然敢抱她?
苏铭心二话不说,拿过床头那把剪烛花的剪刀,狠狠刺向韩露白。
韩露白闭着眼睛,手臂一伸,轻松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剪刀取走,这才睁开眼睛,坐起身。
“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准备了吃的。”
韩露白一脸笑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起身来到卧房中间的暖炉旁,从里面取出碗粥。
苏铭心整了整衣服,优雅地靠在床头上,冷冷斜睨着韩露白的身影。
“将军,你这么放心地跟我同床共枕,不怕睡梦之中被我杀了吗?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敌人。”
韩露白此刻只穿着白色中衣,更显得身形高大,体格健壮,领口露出的肌肤呈小麦色,肌肉喷张,格外惹眼。
苏铭心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伤了这个男人,只不过,偶尔提醒提醒他双方的立场而已。
韩露白将暖炉上一直温着的热粥递到苏铭心手中,笑道:“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敌人,可你只是一介女子,根本无需执着为国,因为你的国家没有保护好你。你嫁给我之后,我却能好好护着你。”
“哼,说得好听。”苏铭心冷笑。
“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以后会相信的。”韩露白对她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笑得温柔。
韩露白看她吃完,重新回到床上。
“你干什么?”眼前的光明被他魁伟的身材挡住,苏铭心蹙眉。
韩露白无辜道:“自然是洞房。若无落红,你我有的烦了,老夫人为人刻薄,你会受不了她。”
苏铭心看着窗外的晨光冷哼,“天快亮了,早已来不及。还是说,将军体力不济,不需要太多时间?”
韩露白凑到她唇边,扬起嘴角,笑得恣意,“娘子,济不济,你马上就会知道。”
“要落红是吗?我给你。”看他时认真的,苏铭心利落地弄破胳膊,流出鲜血,滴滴洒在白色的帕子上,然后丢给韩露白,“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韩露白无奈帮她包扎伤口,笑问:“这么说,你要为你的国家和亲人守节?”
苏铭心:“我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我不想跟你睡。”
“......咱们,来日方长。”韩露白转身下床,坐在了外间的桌子旁。
☆、16攀比有罪
天终于大亮了,苏铭心正睡得香,被韩露白拉了起来,帮她梳洗打扮。
苏铭心不甘不愿地睁眼,“做什么?好困。”
她现在越发慵懒了,总睡不够似的。
韩露白熟练地帮她换上衣服,梳理头发。
“我本不忍打扰你休息,只是,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苏铭心撇嘴,倒也没有拒绝。
毕竟,她不知道怎么打理长长的头发,有人代劳,她乐得清闲。
看苏铭心懒懒地坐在镜子前,闭着眼睛,一副悠闲的模样,韩露白笑道:“你以前,做过这些事吗?”
套我话?苏铭心颇为警觉,“当然做过,每天都帮公主梳洗打扮。”
韩露白嘴角的笑意更浓,“是吗?如果你喜欢,每天我都可以来帮你梳洗打扮。”
“......”苏铭心无语。
这男人,娶妻到底是干嘛的?难不成,当她是娶回来的祖宗?
韩露白:“一会儿若我继母责难你,还请你不要介意。她是我的长辈,于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忤逆她。若你生气,等回到咱们房里,我让你出气。”
苏铭心:“......”
真要命,能不对她这么好吗?
这男人,到底明不明白,啥叫敌人?
帮苏铭心打理好之后,韩露白扶着她的肩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