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亲切的家人。
家人?停,停,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大公主和二公主呢?”苏铭心问道。
“大公主逃了,至今没找到,二公主死了。”
“什么?我二,二公主死了?怎么可能?她聪明伶俐,还会些拳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她嚣张跋扈,树敌颇多,在我们进入后宫之前,被宫女和太监杀死了。”
“她的尸首呢?”
“放心,我已命人好好安葬。”
苏铭心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二姐只是活泼好动,为人并不坏,宫女太监不可能伤害她。
二姐可是她们三姐妹中最聪明最泼辣的,不会轻易束手待毙。
这么说,死了的那个,不是二姐?
看苏铭心兀自发呆,韩露白继续说着闲王和其他两位小皇子的消息。
他还大致跟她说了下京城里的其他情况。
听韩露白说完,苏铭心非常不客气地撵人。
韩露白笑着离开,走之前提醒道:“好了,这些人如何,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你无需再为她们费神。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尽快跟我成亲,这样,我就不会总被撵出门了。”
苏铭心操起枕头丢他,让他快点出去。
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想想怎么见到母后和皇弟们,可没空跟他耍花腔。
“哈哈哈哈——”
瞥见她通红的耳根,韩露白难得这般放纵的大笑。
此刻,杨显荣正端坐在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手中拿着一把玉质梳子,心不在焉地梳理着一头乌发。
她在等待消息。
很快,刘嬷嬷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让宫女们统统退下,这才趴在杨氏耳边小声嘀咕了很久。
杨显荣黯淡无光的眼眸重新清亮了起来,慢慢蓄满泪水。
她激动地抓着刘嬷嬷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是说,是说我的铭儿真的没死?她被烧伤了?还被丢出了宫外?那你有没有打听到,她现在在哪里?”
刘嬷嬷摇了摇头,“娘娘,奴婢并不确定烧伤的人就是三公主,只是打听到她出自金鸣宫,自称三公主,在敌军闯入宫殿前自焚,烧得很严重,被一个韩姓将军的属下送到了御医院。因为容心郡主顶了三公主的名头,所以,刘君迟的人以为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没有深究她的身份。奴婢打听到她被丢在宫门口之后,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救走了。”
“肯定是我的铭儿,神相子为她算过命,说她凰命在身,必能母仪天下,绝对不会轻易死去,刘嬷嬷,你确定她是被人救走了吗?”
杨氏死死拉着刘嬷嬷的手,指节都发白了,仍然不肯放开。
她现在好慌乱,不确定她的铭儿是不是真的获救了。
被烧伤,还被丢出宫,她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为了安慰杨氏,刘嬷嬷连连点头,“娘娘,肯定是被救走了,要不然,谁会带走一个浑身烧伤的人呢。”
“谢天谢地,只要是被救了就好,我可怜的铭儿......”想到病弱又烧伤的女儿,杨氏心疼极了,急匆匆走到观音菩萨面前跪下,连连磕头,“求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女儿平安无事,显荣愿日日茹素,答谢菩萨大恩......”
刘嬷嬷看杨显荣一心在女儿身上,劝解道:“娘娘,既然知道公主还活着,您更要保重自己才好,这样,你们母女才有见面的机会。奴婢听说,刘君迟为了尽快生下继承人,将皇宫里的众多娘娘收为己有,很多都已经宠幸封赏了。您不能再对陛下充满敌意,万一惹怒了他,将您打入冷宫,或者处死,您就见不到三公主了。”
刘嬷嬷是杨显荣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了,是她的心腹,自幼照顾她,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杨氏对她颇为信任,经常听取她的意见。
但是在顺从刘君迟这件事上,杨显荣还是心有不甘。
她本是春之国皇后,皇太后,怎么能轻易投入敌军的怀抱呢?
她苦笑一声,询问其他妃嫔的处境。
刘嬷嬷消息灵通,一一向杨显荣汇报。
“如妃如今成了刘君迟的宠妃,封号不变,这女人惯会见风使舵,魅惑人心,得宠后,她极力打压其他妃嫔,想要独占恩宠,生下刘君迟的第一个皇子,您也知道,刘君迟除了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儿,并无皇子,若能一举得男,就是皇长子,说不定这个孩子还能助她荣登后位,所以,她卯足了劲儿讨好刘君迟,每天都上赶着逢迎他,得到的恩宠自然是最多的。”
杨显荣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妃跟她暗暗较劲多年,无非是为了搬倒她成为皇后。
如今,如妃顺从了刘君迟,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了。
“容儿呢?”
杨显荣虽然气恼苏容心顶了自己女儿的身份,但她到底是自己的外甥女。
她怎么可能真的恨她。
“容心郡主也不是简单角色,是个有野心有权欲的人。她娇美动人,楚楚可怜,又使出浑身解数谄媚刘君迟,令刘君迟对她念念不忘,宠幸之后,封为柔妃,说她柔媚可人,无人能及。”
提及苏容心,刘嬷嬷颇有些不屑,“娘娘,奴婢真没想到苏容心会是那般有心计的人,她抓住这次机会,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跟如妃明争暗斗,都冲着皇后的宝座呢。您再不闻不问下去,处境可就危险了,这两人无论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