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地一把将韩金宝提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韩金宝身材挺高挑,此刻在韩露白手里,突然变成了小鸡崽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二哥,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嘭”一声,韩露白毫不心软地将韩金宝丢在了院子里。
“哎呦——”韩金宝扑通一声摔在泥土里,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摔得鼻青脸肿,头昏眼花。
他边退边破口大骂,“二木头,你这个混蛋,敢这么对我,我告诉我娘去,看她不罚你跪针毯,罚你跪到死——”
韩露白“嘭”的一声关上门,压根儿看都不看地上那一坨玩意儿。
他走上前,把老管家拉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赵叔,对不起,又让您老受苦了。”
老管家摇头叹气,满脸心酸,“二少爷,要不是为了您,我早就离开韩家了。当年,我答应过老爷,会好好照顾您和三少爷,只可惜,三少爷实在太不像话了,让我真的疼爱不起来。二少爷,您刚才那么对待他,老夫人肯定又要罚您了。”
韩露白轻笑出声,满不在意道:“罚就罚呗,反正从小罚到大,我都习惯了。她那么护着韩金宝那东西,让她护到死吧,我倒要看看,那败家玩意儿能成个什么材料。”
韩金宝,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韩家的宝贝疙瘩。
这家伙就是一个无所事事整天惹是生非的祸害。
韩露白一点都不觉得韩金宝像韩家人,对他失望至极,不假辞色。
不过,韩金宝有个护短的娘,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苏铭心半睁着眼睛,听着韩露白和老管家的对话。
她颇为吃惊,没想到对她温言细语温柔体贴的韩露白,还有这么阴狠凶恶的一面。
看来,韩老夫人和韩金宝跟他的关系并不太好。
苏铭心有些同情韩露白了,毕竟,一个家如果人心不齐,总会多生事端,难以祥和平静。
送走赵叔,韩露白这才拿着衣服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低眉看向苏铭心。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你要尽快好起来,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韩金宝那东西很难缠,趁我不在,他还会骚扰你。”
苏铭心对上他的眸子,冷哼一声,嘲笑道:“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吗?怎么?如今告诉我你没那本事?”
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了。
韩露白不理会她的嘲讽,将她扶了起来,笼在自己臂弯中,另一只手取出包袱里的衣服。
“我给你买了衣服,穿上试试。”
说着,这男人竟然就要动手帮她穿衣服。
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
苏铭心蹙眉瞪他,“你们家难道没有丫鬟嬷嬷之类的吗?为什么需要你亲自动手?”
她可是女子,还没出阁呢,清白之身懂不懂啊。
韩露白为难地抿了抿唇,赧然道:“家里的丫鬟都在服侍老夫人嫂嫂和妹妹,我没惊动她们,以免老夫人和嫂嫂们知道了你的存在,过来吵你。”
苏铭心无语,知道他家下人不多,没人伺候他。
还真是个随意的大男人。
“你出去,我自己来。”苏铭心忍无可忍,开口赶人。
韩露白停下动作,眸光笔直地看着她,笑道:“你这般虚弱,能坐起来就不错了,真的能自己穿?”
敢小瞧她?苏铭心那个不甘心啊。
她身上确实没力气,也就能勉强坐起来,再加上这里的衣饰繁琐复杂,穿起来很费劲儿,仅靠她自己的话,的确穿不了。
这臭男人,倒是给她吃些东西啊。
她肚子好饿,再加上风寒还没好,全身软的跟棉花一样,别说穿衣服的力气了,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又不能开口跟敌人要吃的,当真无奈。
韩露白无视她微弱的挣扎,将衣服一件件帮她穿好。
他一边帮苏铭心穿衣服,还一边说道:“原来,女子的衣服这般繁琐,这般小巧,穿起来颇费力气,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可以每天帮你穿衣服脱衣服,无需你劳累。”
本来,苏铭心已经不再挣扎,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呢,听他这么说,怒火又起。
这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自重?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她全身上下被他看了个遍,她已经忍他了,他竟然还得寸进尺,想一看再看?
苏铭心无力地靠在韩露白身上,看他笨拙地帮自己穿衣服。
谁让她被人伺候惯了,现在又动不了呢。
臭男人,她现在忍他,等她病好了,能动了,早晚新仇旧账一起算。
她还就不信了,会一直被人这么摆布。
帮苏铭心穿好衣服,韩露白这才去弄了些吃的。
“你身体不好,在床上躺着吧,我喂你。”
韩露白舀起一勺稀粥,吹了吹,送到苏铭心嘴边。
苏铭心神情冷淡,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
她现在口中寡淡,哪里喝得下这么清淡无味的稀粥啊。
“粥要趁热喝,乖,张嘴。”韩露白用勺子抵着她的唇,颇为执着。
苏铭心还想拒绝,肚子却传来咕噜噜的叫声,她不得暂时妥协,想接过勺子,冷声道:“我自己来。”
韩露白在她身后垫了被子,让她半躺着,笑道:“好了,你就继续接受我的照顾吧,我喜欢照顾你。”
苏铭心愕然,这男人,什么心态啊。
既然这么喜欢伺候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