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你个魂淡!素珍磨牙,可连玉这话问得艺术啊,说,该说什么?谈怎么审理、破案,还是该自我检讨,这宗实是国案,是自己傻才接下来。
“权相,还是顾大人先说罢,若非当初翰林院提议巡游,便不会发生这种事。傀”
连捷救了她。
这位七王爷忽而向座中一人发问。
一个长相清癯的中年官员站起,他脸相明睿,此时却是诚惶一笑,“微臣该死,只是……委实没有想到竟会出这乱子,皇上要责要罚,微臣领受。”
素珍心道,是呀,老头你确实该死,你们翰林院为啥要提这巡游个议。
她稍稍抬头,却见阿顾目光微动,看了顾学士一眼,又听得连玉道:“翰林院亦是一番心思,出发之点是好。何大人,你是最先接报此案的,便由你这京兆尹开始吧,也好让朕和众卿一览此案来龙去脉。”
素珍不知阿顾与方才那顾大人的关系,其他人却是看在眼里,心下各自打起小九九诔。
你道为何?
却是这位阿顾原是权非同的未婚妻,翰林院主事顾南光的女儿,闺名双城。方才教连捷责问的顾大人正是顾南光,连玉却制止了。
本来进来时,看到顾双城在此侍茶研墨已是诧异,虽说双城已被太后收为义女,又素有文名,但这始终是御书房,难道皇上对她……此番留她在此,是有意一看众臣意见,这位姑娘早晚是要封妃的?
许多人不动声色想着,包括权非同众多门属,权非同脸上亦依旧笑意微微。
那位被皇帝点名的京兆尹何大人何赛目光一掠权非同,起身苦笑道:“皇上明鉴,微臣经查得知,大魏镇南王世子裴奉机此次奉命带领大魏商队到我大周进行货易,余暇时到一家名唤桂香楼的风月场所狎.妓为乐。那莫愁便是彼处头牌姑.娘。事发当晚,桂香楼老鸨妩.娘和两名姑娘被杀,死在妩.娘私人宅院里。”
“人人皆知,此前,莫愁相好谢生曾和这妩.娘有过激.烈争吵,此非他所为难道是那过来寻欢作乐的奉机世子?”
“那谢生祖传玉镯为妩.娘所取,遂趁夜潜进妩.娘府中夺镯,教妩.娘和同住的两名姑.娘发现,双方争持下,一时恶念,谢生竟将人杀了。
那莫愁却说,杀人者并非谢生,此案另有内情,又说奉机世子杀人并奸.污她时,那谢生早已惊得落荒而逃,莫愁本便一妓.女,何来奸.污之说?一切岂非是为情郎脱罪?”
“月黑露重,谢生连杀三人,血都染红了屋中纱灯屏风,委实罪大恶极,是以微臣将谢生交刑部,等候抄斩,又打了莫愁数板,以惩其诬告之罪,才将她放了。”
连玉目光慵慵淡淡在众人脸上转过,“然后呢,李怀素告假数天,在他接手前,应还有人接过这莫愁的状书吧?”
刑部尚书萧越连忙站起,禀道:“其后那莫愁确实又到了微臣府衙,再犯扰乱之罪,臣责了她棍棒,赶她离去。”
连玉听罢,没有出声,只是勾唇一笑,眸光略有些深暗,连琴看向众人,冷冷笑道:“噢,刑部放了人,此事到此便完了?”
此时,素珍看得分明,正是李兆廷起来答的话,“后来这莫愁姑.娘找上了吏部衙门。因何大人已判案,证据在堂,且这并不属吏部管辖范围,当时下官和高大人都在,也没有惊动夏尚书,仍将她送出去了。”
旁高朝义颔首,吏部尚书夏艺达则没说什么,笑了笑,似表示正是如此。
没想到,接下来站起来的竟是司岚风。他一看连玉和连捷,恭谨回道:“那女子又辗转来到兵部,微臣和太师一商量,立即将此事上报严权二相。”
太师……素珍听到此处,却微有丝疑惑,为何司岚风要和魏成辉商量?
却原来魏无烟之父魏太师,曾被先帝指派为众皇子幼年之师,他执掌兵部,本便是兵部尚书,太师一衔,乃连玉纳魏无烟为妃后,为示对这帝师和国丈身份之恩宠,赐下此封号。
魏成辉一声轻叹,道:“臣稍作思量,只将此女仍转押刑部,并和萧尚书商量,最后以多次滋扰朝廷府台之罪将之拘下,等候两位相国说法再说。”
“太师考虑周全。”严鞑眉头一皱,看向连玉,道:“皇上,待到得老臣此处,老臣知事态不轻,立刻禀报皇上。”
“可惜,这时刑部又出状况,”慕容景候微微冷笑出声,“听说那莫愁诱.惑了牢头,那牢头竟将她偷带出去欢好,其间被她袭击逃脱。”
“是,此次确乃臣手下不力!”萧越一惊,立下跪下向连玉请罪,“皇上,臣已将那牢头下狱问罪。”
至此,素珍愈听愈惊,这中间竟辗转过如此多官员,这些陈述之中,处处都透着有种难言的古怪,但她却又无论如何说不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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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算是某二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章节目录 70 第一国案:抽刀断水水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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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忽而按桌而起,众人一惊,却见天子并没看这萧越,仍是微微笑着看向权非同,“京兆尹何大人是京中父母官,受权相督管,刑吏二部亦为权相所辖。.稽觨事关大魏世子,连续三处,竟无人向权相汇报么?还是说,权相实已早接报告?那为何早将莫愁收监,亦不报于朕,直至后来闹到兵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