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不过是啰喽,可中间这人的武功,她看不透。
“谁派你们来的?”站在中央的人开口问道,声音格外低沉,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且带着一点古怪的嘶哑,但这契骨族人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原话。
这是个外族人...还是中原人?
众所周知邪教为了维持他们教派中什么狗屁的纯粹,对外族人的排斥简直到了极端,会说几句中原话的绝对别有用心。
阿灵沉默不语同时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将中原话的外族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那人对于阿灵他们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废话,只是抬起手食指轻微一动,就要将这群人捉拿下。
“阿木!和我一起对付中间那个人!其他人帮着拖一下别的教众!”阿灵见状顿时大叫一声,提着刚捡来的兵器就上。
她心中清楚,此人的武功必然不是常人能对付,若不先解决掉他,这次探查就全然失败了!
那人见他俩冲上来便从后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脚下甚至没有移动一步,正着身子直接架住了阿灵的一刀,随即微微一侧身避开阿木的偷袭。
阿灵神色一凛,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此人的能耐,一交手便觉得对方依旧游刃有余,便换了个方式挥着大刀施展出了一套剑法,对准人的各大死x,ue和阿木配合攻击。
“唔?”那人似乎对阿灵的变招感到一丝惊讶,下一刻便挥起大刀大开大合地横扫过去,甚至用刀背灵活地挡下他们两个的合力一击,对于这两人的左右开弓或前后夹击并没有表示出多少应接不暇。
阿灵在过了百来招后就决定趁着阿木与那人产缠斗的空挡耍个贱招,当下用力将大刀一下子c-h-a入地面半寸,而后叫了一声:“阿木!”
大刀挥出了一片洋洋洒洒的细沙直击那人面门,阿木十分适时地往侧边一退。其实这细沙对于有斗篷和兜帽保护的人来说起的作用不大,因为他也就一扬手的功夫便将那一汪沙子给档下了,但下一刻便有什么东西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从后脑勺袭来。
“啪!”这人似乎真的稍微有些吃惊,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几乎是下意识两手一伸便一把抓住了即将夹住他脖子的东西,接着用力一拉一个转身就往地上抡去。
“...唔哼!”阿灵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痛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并且没能一下子爬起来。
“...咳。”而摔人的那位显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扔了什么出去,动作为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后似乎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一声,才伸出大刀抵在阿灵的脖子上对一边的阿木道,“想要她活命就别乱动。”
阿木抿着唇不敢上前,心中却十分惊讶这人居然能察觉到阿灵那种几乎没有动静的靠近,这便说明他撂倒他们这一群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人又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挣扎的阿灵,蹲下抬手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了,再几步掠到阿木后面把这个倒霉鬼也弄晕,这般来回几次就将剩下的人制服,一摆手低声道;“带走。”
“是。”那些斗篷人把这几个昏迷的来者给拽了起来,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人身为头领是肯定不用干这种苦活的,便背着手在一边等,却在一人搬动那昏迷的姑娘时愣了一下,随后破天荒地叫了一声。
“...慢。”他几步靠近了那姑娘,兜帽下的目光缓缓落在其腰间。
原来这姑娘腰带上绑着一枚通透的玉佩,应当是一只别再里面的,只是方才打斗之时被摔了出来。
“阿克塔?”被他叫住的斗篷人不由得问了一声,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人可从未有这种情况。
那被称作阿克塔的男子只是不动声色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那群人离开后,男子转身看了看四周凌乱的脚印,一抬手往外一挥,顿时一阵r_ou_眼可见的风便以他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顿时地面恢复了平整,他抬腿一步一步朝那队伍消失的方向走去,可他所踏之处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历万书正在一所钱庄内坐着喝茶。
自打他带着人从浮莲壁撤出来后就让所有人分散开来借助各地的产业和商铺悄悄在中原各处建立分舵,几乎形成了一张在中原地下铺开来的一张巨网。
而他这个庄主就麻烦了点,要是遇上什么急事,一个月内就差不多要跑遍大江南北。他本来颇为喜爱江南一线春色,只可惜他这条大腿不争气,只能匆匆在那边办完了事便赶回了京城茶馆老窝,成天披着件狐裘在外头晃来晃去。
“公子!公子!收到了西北分舵的来信!”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捧着只浑身灰毛的鸟儿。
“别慌。”历万书看着那只歪头看自己的鸟儿勾起唇角,伸出手来将那家伙爪子上的一卷小纸取了下来,又到,“去给它吃点东西。”
那小厮捧着鸟儿像捧着个金元宝一般走了,历万书将那纸摊开来一眼扫过,眉头一皱。
那纸上只是简单地写了通往邪教总坛的入口已经找到,但阿灵管事等人被伪装成契骨巡逻队的人抓走了。
...能活捉阿灵一伙人?什么时候邪教竟然有了这等不知名号的高手?
但不管如何,邪教等人手中的邪术甚多,特别是那些层出不穷的蛊,若阿灵他们...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大笔损失,而且那头还有...
“...来人。”厉万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