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手直直楼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搂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若晴只觉得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时只是呆滞地看着复齐有些朦胧的侧脸。
一开始这张脸上的双眼化成了洛行云那浅淡却吸引人的眸子,而后又渐渐变成了一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有神眼睛男人的脸。
“...阿七?”她想起那天得到武林令,有个蒙着脸的沉默男人护了她一路。
可那男人个性十分古怪,不论她一路上问什么都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直到最后他才说了自己名唤阿七。
在今夜,这叶大哥的面容竟然和阿七的样子慢慢重合了起来。
“你是...阿七?”若晴略微失神喃喃道,她不禁伸手去轻轻捂住那人的嘴巴和鼻子,却得来复齐一个闪烁的眼神。
“...你就是阿七。”若晴抓住他十分肯定道。
洛行云跟着鹿谨然跟着足足一宿,那队人马自从遭遇了埋伏后居然一直在疯狂赶路,这人没累死马都得跑断腿。
不是说朝廷不c-h-a手江湖盛世么?怎么这个当官的赶路比去武林大会的英雄少侠还要着急?看这速度都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离地直飞了。
直到天蒙蒙亮之时,鹿谨然等人终于赶到了一家驿站。这驿站中的人大多为官差,路人没有多少在此处歇脚,总的来说都是些洛行云不大愿打交道的对象,因此他选了棵大树上的隐蔽枝丫,等着看这群人想干什么。
鹿谨然先是找到了驿站官差的头儿,两人话没说半句,那官差就一脸歉意地说:“大人请您再等等...”
鹿谨然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等人到了立刻告诉我。”
“是,是!”那官差点头如捣蒜连连道。
洛行云坐在树杈上随手折来一根树枝在嘴上叼着,咬了一嘴巴树皮又嫌弃地呸了几声,一边猜测这鹿谨然葫芦里卖什么药。
临江左正在召开武林大会热闹得不得了,这朝廷官员却也来凑热闹,难道说皇帝对这场盛事有什么盯上了的目标?
正胡思乱想之际,一阵马蹄声传来。
官道上又出现了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他一进了驿站好不等好停好就一跃而下,显然有些武功底子。
“大人在吗?!”那锦袍男子问门口守候的官差。
“大人等你很久了!快随我来!”官差急急忙忙地领着人进了驿馆。
洛行云看那个锦袍男子的行动做派都有一种规规矩矩,却浑身上下都散发一种与一般人十分不一样的铁血气势,觉得此人多半是哪个边关军营出身的,便放轻了脚步走到枝丫尽头轻轻一跃,跳上了屋顶。
房中二人都很着急,却没忘记说话压低了声音,但对于洛行云来说这点音量在偷听方面也全然无碍。
他耳尖不禁动了动,只听见那两人先是客套了两句,随后那个锦袍男人就说起了正事。
“大人!卑职来晚了!五千j-i,ng兵已在临江等候命令。”
鹿谨然:“好!你且率一千封住浮莲壁西北方向,剩下的我自有安排,虽然此次朝廷会成为武林的后盾,但切记,不到不得已不要暴露。”
“是!那卑职先行告退!”
在屋顶上猫着腰的洛行云听完他们这一番只有半截的对话却脸色一沉,他的左手微动似乎想抽剑,不过等那个锦袍男子上了马也没有动手。
这个朝廷的武将他要是轻易动了手肯定会被追着不放,还是更稳妥一些行事。
于是洛行云的目光落在了驿站马厩里正在悠闲吃草的几匹高头大马上。
临江左在这一天里分外热闹,武林各派势力都赶在武林大会召开前抵达了指定的地方,等候手持武林令牌的人一声令下。
在约定的时辰到的瞬间,武林盟主就打开门户将已在聚集在外头等不及了的英雄俊杰尽数请入坐席,外围则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素盟主耐心等待人都坐下了才板着脸亮出武林令牌,在这宽阔的场地内用上了内力来讲话:“各位,武林令一出向来是除天下祸患,在下虽身为武林盟主,亦是因为在做各位的认同与支持才有能力动用这枚令牌!前些日子在下才算是不负各位所托,追查到了多次干扰我中原安定的邪教踪迹,据我找到的线索,他们就藏在浮莲壁中!”
此言一出,原本被他声音震慑的安静会场顿时人声鼎沸。
试问天下谁人不知邪教之可恶,但他们所藏匿的地方又有谁能找出?而今果然穷山恶水出歹人,浮莲壁的凶名也的确和邪教相配了。
不过这浮莲壁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势,终年云雾缭绕不见天日,暂且不说这无法让人突破的天然屏障,光是里面绕来绕去的曲折山路就能让人有去无回。
他们这样稀里糊涂地闯进去,谁知道是不是邪教磨好了刀在里边等着他们伸头进去呢?
素盟主显然预料到了这些英雄豪杰是这种反应,面上无半点波澜,也很好脾气和耐心地等待他们一群人叽叽咕咕完毕。
终于有一个门派之人站起来抱了一拳,这礼数虽周到却不难看出这家伙眼神闪烁十分怕死,这听这人端着一张好人面孔拐弯抹角地问:“素盟主,在下有一个疑问,若邪教之人在如此天险和密林中埋伏我等,那该如何发挥反抗绞杀?”
素盟主笑着看那人一眼:“各位无需太过担忧,在进去之前我就已经派人在入口做好了标记,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