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被追杀?这年头连打打杀杀都繁忙起来,看来天下是要乱了。
洛行云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青衣男子竟一下子看不出对方底细,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正纳闷这人什么来头,却刚好和青衣男子目光相撞。
四目相对,洛行云觉得他看到了对方眼中闪烁着的莫名光芒,而那光芒就像那些个流窜于大街小巷的小兔崽子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一般,当下不由得眼皮一跳。
“这位兄台!”青衣男子明明看起来是个病秧子,却突然一大声呼喝,语间有着惊喜。
洛行云这会已经不是眼皮跳,而是额头上青筋在跳了。只见那男子迈开了步伐,不要命般一头冲进了洛行云的战斗圈中,以一种神奇的速度绕开了刺客的攻击,而后一溜烟跑到了洛行云身后,一脸惊吓过度。
洛行云就这么瞪着这看似柔弱的书生不知死活噔噔噔地跑过来地躲在自己身后,完了那假书生还一本正经地在他后头嚷嚷:“这位兄台!既然你我一同遇难如此有缘一见如故,还请你帮帮忙护在下一命啊!”
洛行云挑眉,有点想帮对面那群刺客取这假书生的性命为民除害。
尽管他心中是这样想,手上还是加快了反击的力度,直接一手将袭来的刺客的武器一把夺下,右手终于握上了一把长剑。
接下来的局势就明确了,有了洛行云加盟几十个三流刺客的结局可想而知。只不过为了观察那青衣男子有什么企图,洛行云基本只防不攻让假书生的两个侍从杀人,而那假书生不知为何在一旁咳得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暴毙而亡的模样。
洛行云扫了一眼这遍地的尸体,随手把剑扔了,看向一旁已经恢复了正常并且一脸笑容的男子。
“还未请教这位兄台姓名?在下厉万书,多谢...咳咳咳...兄台救命之恩了。”厉万书先开口道,那张英俊且苍白的脸挂着的笑容分外温和,一眼望去倒难以让人产生什么不耐的情绪。
但由于洛行云刚刚见识过这货坑人的本事自然对这张脸没半分好感,不过嘴上还是笑着说:“洛行云,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
厉万书显然是个莫名自来熟的主,这才刚认识就听这假书生说:“洛行云...嗯,洛兄叫着颇为怪异,不如就叫你云兄好了。云兄有如此身手让在下十分钦佩,不过,还希望下次出门能让在下一睹真容。”
洛行云闻言一点也没有被人戳破的心慌,这脸皮闷厚的不慌不忙地回道:“那怕是要等历兄不再鬼鬼祟祟,不再被刺客在街上追得像只大耗子乱窜的时候吧。”
厉万书心中打着算盘,一时猜不出洛行云是江湖那方狗熊,行走江湖还得披一层人皮,单凭这身武功,不可能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再看后者那侧身佩剑,咋一看不过是用一条脏兮兮的破布裹起来,细看却能发现此兵器绝非凡物。
于是两人目光诡异地相对却不语,一旁两个侍卫看了只觉得自家公子和救命恩人目光都快要纠在一起,再久点或许能擦出火花来,可诡异的是这俩人模人样的在一番严肃的目光较量过后便相互道别,朝不同的方向离开。
厉万书慢慢地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洛行云那十分悠然自在的背影,缓缓勾起唇角。
洛行云...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咳咳咳!咳咳...”
“公子,咱们快些找客栈歇息吧!不然您的病又要加重了!”
“你公子我没什么大事,都老毛病了...”
是夜,月明。
在皇城西郊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大沙漠,这里人迹罕至,仅有皇城禁卫军在靠近京城的一带像一根根木桩一般直立在那守卫。然而无人想到的是在这片看似没有半点生机的大漠中,就有着一个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齐玉堂。
齐玉堂这名字倒没什么,只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个名字却已经是索命的代名词。先不说其规模如何,光是能够隐匿至今仍未被人发现这点就已经显示了它的强大。齐玉堂虽号称有钱必应,接下的镖都以万无一失为名,但他们也明确提出了江湖事江湖了的原则,即关于朝廷大臣等镖一概不接。
而江湖对齐玉堂的刺客早已被传得如神仙一般强大。什么挥袖招云,一出现便煞气冲天之类的传言比比皆是,但最真实的不过是齐玉堂刺客皆为男子这条消息,至于是谁这么无聊研究人家性别这种事便不可得知了。
现在的齐玉堂堂主正安然地坐在自己j-i,ng致的床榻上,摸着自己有些灰白的短胡子考虑着此次接镖的人选。
“五千两黄金...买一条人命。对方还是个家居京城的公子哥,明明有个地位极高的爹却自己出门做起了生意,这有钱人家的子嗣就是不一般,不过他的命倒是挺值钱。”堂主尉离轻声念着手中黄纸的内容,那有些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忽而目光一凝:“二月十七,八尸游龙宴...来人。”
门外一直等候的下人立刻推门而进低下头:“堂主。”
“叫闲云进来。”
“...堂主,闲云自从上次的镖完成后便没有回来过...”那下人低声说道,怕惹自家主子不快。
“他去哪了?回禀任务这种事情向来是二堂主负责,怎么没人与我禀报?”尉离的声音微冷,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哼,不过这事还真符合闲云的作风。”
“二堂主已经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