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间内却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大人,您真觉得司空弈会在乎那个小姑娘?”
一听到和我有关,脚步不由慢了下来,又听另一人道:“若不如此,我为何花那么大力气将她绑过来?关键时候,她就是我们手里的人质。”
对方仍迷惑不解,“司空弈身边的姑娘走马灯似的,他又对谁动过真感情?”
那位大人笑了两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司空公子我盯了好些年了,他是多聪明的人?偎红倚翠、眠花宿柳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你还真以为他放荡fēng_liú?”
这话像针一样刺进我耳朵里。
“那大人的意思是?”
“此人深藏不露,绝不可等闲视之。我一直在差人查他的底细,却只查出些误导性的东西来,差点儿就让我栽了跟头。要对付他,手里总得有点东西。我看那丫头就是他的软肋。”
“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对方嗤笑一声,“我将他视为对手多年,连这都看不出来?”
那人顿了顿,又道:“这个司空弈,真的如此重要,值得大人下这么大心思?”
“那是当然。咳咳,你不知道?咱们真正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三殿下……”
原本只是偶尔听进几句,听到后面我已有些心惊肉跳。想到自己本该快点离开,却又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想走,一时间矛盾非常。
“对了,手下那几个姑娘还没找到……”
“大概是逃了?”
“这可不行!”只听一声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的锐响,“她们身上带着我们的秘密。活着且脱离掌控,这种情况最危险。万一被司空奕或者三殿下的人找到,严刑拷打下保不准她们会出卖了我们。”
一听到这关于她们几人的话,我腿都给吓软了,整个人僵立一般。
“小红,你站在这儿干嘛呢?”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声音。
“谁在外边?!”屋内人警觉起来,眼见着就要推门出来。
“小红?”声音中带着狐疑的味道,她走上来。
看来逃不掉要被人看到脸了。我没了办法,索性转过身。
“我出来透透气。”我冲那丫鬟诡异一笑。
“你……”她惊讶地看着我,“你不是小红。”
此时屋内人已经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我。
“民女参见大人。”我面上镇定地略施一礼。
“这不是被关着的那个丫头么?”后边那人也从屋内走出来,惊道。
“你既然跑出来被发现了,还能如此镇定?”
我微微一笑,“启禀大人,民女并非是要逃跑。”
“哦?那你所为何事?”
我叹了口气,故意道:“那屋子里边又潮湿,又阴暗,什么好玩儿的也没有。我天天给闷在里头,都快发霉了。这不,想出来透透气。”我知他们不会信,又道:“实话与二位大人讲吧,我这人呢也挺好说话的。你们把我抓过来,如果是想让我办什么事,我也可以答应。只是你们什么都不说,就那样把我往房里一扔,我就闹不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大人您说是吧?”
对方闻言大笑。
我见状心下一喜,觉得达到效果了。
双方交换一番眼色,站在前面那人对我道:“好!就依你所言。”
“来人!带姑娘去西边第二间客房!”
☆、人不在,念空断
新换的这间屋子果然舒适整齐。软榻、帘帐、梳妆台等一应俱全,地上还铺着一条海棠花织毯。定定坐在妆台前,嵌在上头的铜镜映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比之上次看到的自己却清瘦了一圈。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刚好暖过我半边脸颊。睫毛微颤,我叹了口气起身,心事一重一重地来了。
偷听到的那些话,字字敲在心坎上。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脑中竟如推演棋局那般开始捣鼓。
按照现在我知道的信息,关押我的这位大人应该就是掌控我那五个姐姐的人,也是司空弈的对手,而司空弈该是那位三殿下的属下。他们抓了我,目的是以我为人质威胁他们的对手。
而司空弈要制造偎红倚翠、不学无术的假象,怎么又偏选了我那五个姐姐呢?仔细一想,我只觉心上一凉——他怕是早就知道她们幕后的人是谁吧。
司空弈,我果真把你看简单了。
楚瑟啊,你也真是心大……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我一开始没带着。
“姑娘休息好了么?大人有请。”一个丫鬟进来道。
我知道那位仁兄要来找我了,定了定神道:“好,你带我过去吧。”
“姑娘请随我来。”
这府邸真大。我跟着那丫鬟绕了许久,终于在一处门前停下。
“大人,姑娘到了。”丫鬟上前把门打开,低眉道:“姑娘请。”
我这才正眼看清坐在茶几边上这个人——膀壮腰圆,面阔口方,身穿一件绿色常服,眼中神色藏得很深。
“请坐。”他挑眉对我笑道。
“谢大人。”这些时日我也将古代的一应礼节摸清了个十之八九。人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倒是学得更加谨慎规矩了。
他瞟我一眼,双目便开始在我浑身上下肆无忌惮地打量,半晌道:“姑娘芳名为何?”
“回大人,小女子姓楚。”
“哦,原来是楚姑娘。”他玩味一笑,“楚姑娘是哪里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我微微一笑,“大人既能带我来这里,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