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站在那头,我立在这头,我们隔着长长的廊道,隔着漫漫光阴的河流,彼此静静凝望。
我不知父皇究竟得了什么病,总是经常咳嗽,宫里有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医官,却都治不好他的病。
我回到心烟庭,芹嬷嬷见到我手臂上的伤,很是心疼,一叠声追问我缘故。我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皮肉。她一面为我上药包扎,一面委婉责怪我太不小心。
承香殿的婢女匆匆跑来说,寿宴就要开始了,十姐叫我快些过去。
芹嬷嬷忙又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番,代我打理好了不妥之处,才放我离去。
寿宴排在承香殿牡丹台上,坐在台上亭榭之内,四面皆可观赏牡丹。
此时,各色牡丹争奇斗艳,遍台边开的轰轰烈烈,在暖阳下漫成一片灿烂锦绣。
我用手提着衣裙,脚下一级一级上了玉阶。
十姐悦瑶一身华丽盛装,连忙迎上来,笑着埋怨我来得迟了。
除去父皇夭逝的儿女还有刚才受到责罚的十四弟景明,我的二十几个兄弟姐妹几乎都到齐了。大家满面堆笑围着我们,纷纷上前来贺寿,只不过,对十姐显然要比对我更热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