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旋即不以为然嗤笑一声:“抱歉,在下一介商贾,比不得世子爷满腹的道德伦常,想要做何就会去做,不伤天害理便是。”
沉默良久的月鸾,因着他这般态度,实在气不过,站起来,怒骂一句:“无耻!”
周子珏凉凉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你骂便是!总之五天后,我会来接你。”说罢,又转向赵言洛,“还望届时世子不要为难在下。说起来,这里离京城山高水远,世子既然是来休养,好好调养身子便是,可千万别多操不该操的闲心,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在下也不好同侯爷交代。”
他这语气已然有了些威胁意味。赵言洛也是一怔,料不到他一个商人,竟然这般嚣张。最终还是忍住愤怒,朝外头高声道:“陈伯,送客!”
陈伯从外头走进来,唯唯诺诺做了个手势:“周公子,请!”
周子珏用力甩了下衣摆,拉着子璟往外走。
子璟自是一百个不愿意,赖赖地被他拖着哼哼唧唧:“子璟要和阿鸾在一起。”
周子珏没好气喝道:“阿鸾要在这里休养,五天后我们再来接她。”
子璟皱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后看了看月鸾,却又忽然笑开:“阿鸾,子璟五天后再来接你。”
月鸾回以他笑笑,有些难过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jj实在太抽,更迟了,骚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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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家两兄弟离开,赵言洛脸上愤怒几欲裂开,忍不住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大致是太用力,牵动他身体的内伤,又急促地咳了两声。
“表哥,你怎么样?”月鸾见他这模样,有些担忧,急忙站起来去扶他。不料,她自己这一动,身上伤处也隐隐作疼,不由得深深蹙眉□了一声,旋即摇头失笑,“咱这真是……”
赵言洛抚胸顺了顺气,也无奈笑道,片刻之后,又正了正色:“想不到那周子珏这般不可理喻,做了那混账事,不仅毫无愧意,还咄咄逼人。”似是思忖片刻,他继续道,“月鸾,我看这周家,你当真是回不得了,周子珏那种执拗脾性,想来对你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周二少爷待你极好,但终究只是个傻子,不能护你周全。”
月鸾此前本来还颇有些犹豫,尤其是昨夜子璟找来这里。她心道,如果周子珏能够愧疚知错,她也倒是能回周家,继续照料子璟。
哪知,今日一见,周子珏似是对自己做的那事,丝毫不见愧疚。而且只怕心里还有着那混账念头,想来是不方便回周家了。
可是子璟,子璟该怎办?
月鸾想到刚刚子璟被周子珏拉出去,对她笑着说五天就来接她的模样,心中便一阵酸涩怅然。
赵言洛大致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喟叹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周子璟,可周子珏那般不通情理,你又能怎样?回去肯定又得受欺负。”
月鸾蹙眉沉思半响,终于是点点头:“月鸾一切听表哥的安排。”
赵言洛嘴角淌开一丝笑,似乎有些开心:“这几日我们兄妹两都先好好养伤。过阵时间,我派人去周家将两个弟弟接来。天气转暖后,我们就一同去京城。”
五日之后,周子珏如期而至。
陈伯来给赵言洛报告时,神色慌张,语气结结巴巴:“周……周公子来了,在门口候着,说是不进来了,让表小姐直接出去。”
赵言洛和月鸾本坐在厅里等他,见他这般张扬笃定,赵言洛轻嗤一笑:“那你就让他候着,说月鸾不会跟他回去便是。”
陈伯面露难色:“周公子他带了百来号人,说如果表小姐不出去,会派人进来接他。”
赵言洛心中震怒,声音也高了几许:“这个周子珏可真是胆大包天,我就不信他连我赵言洛的宅邸也敢硬闯。”
陈伯心知自家公子打小受的教育传统正派,做事循规蹈矩,想事情必然有些简单,思忖片刻,才小心翼翼道:“世子,老奴听说这周家大少爷向来连这里的知府都不放在眼中,怕不是真会做出这种事。”
月鸾一听陈伯说周子珏带了百来号人上门,心中便已经一紧。蓦地又忆起他从前纵容子璟做的那些恶事,想来这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看着为难的陈伯,又看向神情坚决的赵言洛,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摆,小声道:“表哥,不如我们出去跟他好好谈谈。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月鸾不能让表哥跟着我吃亏。”
赵言洛沉思片刻,点头:“好,我们就好好同那位周家大少谈一谈。”
周子珏见到赵言洛和月鸾并肩出来,了然地扬起嘴角,面露讥诮得意之色,隔着遥遥的距离便拱手道:“世子亲自恭送阿鸾出来,在下受宠若惊。”
月鸾从前只道周子珏阴阳怪气,现下才知还无耻透顶。赵言洛也被他这话气得脸色发青,若不是良好教养,怕不是早出去和他打起来。
他深呼吸了口气,忍了忍,也学他阴阳怪气道:“周公子这等仗势来迎接表妹,我这个做表哥的才应受宠若惊。”
周子珏垂眼,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袖子:“世子客气了。”说罢,又抬头睨向月鸾,“在外头待了这么多日,玩得可还尽兴?不过再不尽兴,也该回家了!”
月鸾抿嘴看了眼他,便转向一边,好似多看这人一眼,都觉得碍着了自己的眼睛。周子珏见她这神情,脸色蓦地一冷,轻喝一声:“阿鸾,凡事适可而止!”
“阿鸾阿鸾!”这时,坐在周子珏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