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打着结的红色丝绳装满了一匣子。
天朗气清,是一个平凡到找不到一丝特殊的日子。
宋钰指使澄澈挖坑,澄澈一点儿也没反抗,在开的最盛的樱花树下挖了个大坑,月白色的和服脏了也不在意,乐在其中的陶然。
他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十四岁的澄澈比宋钰高出半个头,宋钰想摸他头都要他低头才行了。
“那是时光。”宋钰淡笑,是她百无聊赖倾尽等待的消耗。
“澄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宋钰的神态认真极了,认真到澄澈都收了眉梢长挂的fēng_liú笑意,他五官张开很多,清隽到了极点,认真看着人时最令人心折,他说:“姐姐让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做到。”
“如果我有一天会死在你面前,一定要把我的尸首立刻抢走。”就连说这话的时候宋钰的眼里也是淡淡的,只映的进去重重的粉嫩叠瓣樱花。
“…”澄澈沉默了一会儿,忽的笑了,“姐姐自然要死在我这里,尸首也该是我的。”
似乎没有发觉这句话覆盖的粘稠血腥气,宋钰说:“澄澈…”她不知道说什么。
似乎很久很久之前她也对一个人有这种一言难尽的感觉,类似道别类似久绝,宋钰咬一下舌尖儿,尖锐的痛传入脑仁,令她没有再说出崩掉人设的“预言”。
她要为自己已经预知的死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