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汪道贯确实是好意,但汪孚林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想了一想便开口问道:“那个骗子难道无可追查?”
“就和当初伤你的轿夫一样,这等恶棍无论官民都深恶痛绝,可他们往往这里做一票便立刻远遁。这次不止是你家二娘,西溪南村还有两户富民受害,手法和骗二娘的手法如出一辙。只不过骗二娘是卖书,骗他们则一个是卖画,一个是卖珍玩,手法如出一辙,都是骗了贫家最值钱的家当,栽到家境还算殷实,为人又不错的他们身上。都是乡里乡亲又不能不认,加上你家,三家人总共赔出去一两千银子。我已经命人到刑房报过案,但别说快班本事有限,就算真的广撒网,也未必能拿住。这些年,徽州府的恶棍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刑房司吏张旻是汪尚宁的人,大哥也好,我也好,指使不动他。”
听到这里,汪孚林已然明白光凭一腔愤怒完全没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对汪道贯问道:“叔父好意,我愧领了,这笔钱也好,租住宅子的钱也好,我日后一定还给您。”
见汪孚林认真的样子,汪道贯顿时笑了,好一会儿方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