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刑房张旻面色不善地盯着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当中的赵五爷,突然冷笑了一声:“胡小四,再这样下去,你这捕头的差事干脆给赵五一块兼了得了。”
快班胡捕头是在叶钧耀上任之前,由前任县令房寰离任前火线提拔上来的,今年还不到四十,所以倚老卖老的张旻叫他一声胡小四,他只能别过头去心中暗怒,但更恨的是越俎代庖抢了自己风头的赵五爷。他在快班之中的地位本来就不太稳,如许杰马能这样的资深正役副役,对他都是阳奉阴违,那些白役帮手则更是有奶便是娘,哪里比得上赵五爷家几代人都世袭壮班正役,家境殷实再加上手面大,班头一当就是好些年,比他的人望何止高一筹两筹。
见胡捕头不做声,张旻便笑眯眯地说:“不过,县尊布告写的是今年他上任之后遭骗的人去县衙陈告登记,可乡民无知,如果被人听成了,近年遭骗的全都可以前来陈告登记,也不知道多少人会抱着希望的赶到城里来。当这希望变成失望,情绪失控之下,发生什么就难说了。”
虽说资历不足以弹压下头那些刁滑的快班差役,但胡捕头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明白了张旻的话外音。他当即眉开眼笑地对张旻打躬作揖道:“果然不愧是张叔,一语惊醒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