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护院从大门的方向爬了过来,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向夫人报告。
“钱笙”
月姬身子一晃,颤抖着嘴唇从牙齿缝里蹦出了那两个字。
“娘,怎么了钱凌是谁,你认识吗”苏浅扶住月姬簌簌颤抖的身子,眉头皱起,一脸的惊诧。
月姬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苏浅的话,她现在满心满眼都震撼在来人是钱笙的那句话里。
十五年了,他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月姬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软弱无力的苦苦支撑着苏浅的手,才不至于软弱倒地。
“驾。”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的人带着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几人的身旁掠过,马上的人一身银白色的战服,一张刚硬的国字脸充满了杀气,高挑的脸眉下一双精慧的眼睛目不斜视的连看都不看几个人,一身英气的驾着马朝着西院而去。
如果说月姬刚刚是一个被人抽出了精气的布娃娃一样的话,那么她在看到钱笙的那一瞬间,便如被打了鸡血的斗牛一样,浑身的气都集中在了嘴上。
“钱笙。”
不管不顾,她朝着男人的背影追去,大声的嘶吼着,像个疯子一样。
他终于回来了,十五年前,他走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当初,他差点儿因为她而忤逆皇上,犯上作乱,如果不是她作了那件事情,他怎么会心甘情愿远走他方整整十五年。
可是,既然走了,这一辈子就别再回来,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下了决心除去风华的时候,他便出现了,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要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为什么
脸上的泪珠如决堤的黄河一样,一刻不停的从眼里流出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停止自己追逐他的脚步,一如多年前,他远走边疆一样。
只是如今,不过短短长长十五年而已。
任月姬在男人的身后追着,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是回头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一片黑戚戚的天地,那里面,是他十五年来,都未曾看过一眼的女儿,他和她的女儿啊。
手下用了劲,钱笙心急如焚的朝着西院奔去。
风华,等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