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注定不会错过。”
乔唯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木偶。她拼命想要护住的世界坍塌了。
忽然,占卜师郑重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
“乔唯安,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是我帮你忘记,还是你自己将这段记忆封存,取决于你自己。”
——————
风雪初晴,阳光难得从云层间的缝隙中倾泻下几缕光柱映照在城市的街道上。南宋石板桥上,红衣占卜师望着脚下千百年来从未冰冻湖面出神地站立许久。
沈医生依旧披着一身白大褂,鼻梁处架着副眼镜,不修边幅地匆匆向这边赶来。
“这就出来了?怎么不在医院里多呆一会儿?”沈医生在占卜师身后走过时,占卜师忽然出声。
“嘿嘿,你知道我不太擅长使用修改记忆的法术,在医院呆的时间越长,法术发挥的效果越弱。”沈医生脚步一顿站在占卜师身后,也随着占卜师的目光望向湖面。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借用的可是千年古戒的灵力,又不要命地和你拼……手臂上的伤包扎过了吧?”占卜师双手抱胸,红裙似火,美艳不可方物。
“你这是在关心我?”沈医生调笑着侧头看向占卜师,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的痕迹。
占卜师眼眸微敛,避而不答,转口问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不让我告诉他们?”
沈医生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挑眉问:“告诉什么?”
占卜师轻嗤一声:“明知故问!”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的情况和我们三百年前遇到的一对儿恋人很像?”
话音刚落,占卜师面色微变,终于正眼看向沈医生。
沈医生被占卜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偏过头,眼神偷瞄着占卜师:“我就知道你一定记得。虽然你从没说过,但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心存愧疚。”
最大的哀伤莫过于心碎,曾经一人一鬼那么相爱,不惜一切冲破限制,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一句预言而形同陌路。占卜师眼帘微垂,轻声叹息。就算朝代更迭,今时不同往日,但那次失误在她的心里仍是一道不可抹平的伤口。
“你很想帮他们,但未来的路依旧需要他们自己走,你控制不了。不过,你给了乔唯安选择的机会让她自行选择,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沈医生忽然侧着头,用目光轻轻描绘她深邃的轮廓,唇角捕捉痕迹地轻轻上扬:“这次你听了我的建议,我想这也就是上头又把你我分配一组的用意。”
“你不和我提分组的事,我都差点忘记了,”占卜师瞪向他,眼眸里嗔着笑意:“臭道士,我才是组长!”
南宋石板桥上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没有任何人发现上一秒还站在桥中央说笑的一男一女,下一秒竟已消失得无踪无影。
z大第一医院的vip病房里,病床上,周御的手指本能地抽搐一下。他似乎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分不清方向,看不到尽头,周身更独自一人寂静无声,只能凭着感觉,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就在绝望即将将他淹没的时候,一个光点出现在黑暗的尽头……
周御缓缓睁眼,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他不能地又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光线已柔和许多,几张夹杂在陌生护士中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
“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成植物人!”詹妮焦急得直接挪威母语说出口。
周御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詹妮和苏齐的脸上,轻轻扯着唇角,用华夏语回答:“恩,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喉咙干涩,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真的感觉没事?你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苏齐的身边钻出一个脑袋,与苏齐长相相似,不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分外惹眼。
周御微微蹙起长眉,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不过,苏齐曾经提到在苏家还有一个堂弟,想必此人就是苏秦。
将近三个月?确实很久。周御轻轻活动手脚,除了因在床上躺得太久,四肢麻木,胸口还有些疼痛感以外并无大碍:“真的没事。就是,”周御想了想,又接着说:“总觉得脑子不太清楚,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超自然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詹妮好奇地问出口:“哥,超自然的事,指的是什么?”
“类似于,”无数画面在大脑中仿佛幻灯片般一闪而过,人影模糊不清,话音断断续续,似乎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这些记忆渐行渐远,只剩下几根触动他的心的残余的丝线,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恍惚,究竟是梦还是现实:“鬼魂……道士……还有戒指。”
“道士,道观里有的是。鬼魂什么的只是传说,从来没见过,至于戒指……”当众人都以为周御脑子坏掉的时候,詹妮难得地认真解释。她指向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枚青绿色物事:“哥,那倒有一枚戒指,是你车祸前拍得准备送给爷爷的礼物。”
周御看向那枚青铜古戒,心间没来由地悸动,这种感觉似乎不止詹妮解释地那般简单。
他把古戒拿在手中把玩,渐渐地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忽,放空,好似即将沉沉睡去……
詹妮见状急忙把主治医师王医生找来。众人顿时识趣地从床边四散开,为王医生让出位置。在王医生检查过瞳孔、心率和脑电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