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巽亲王满达海,便是当初为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出头,几次三番在朝堂上催请顺治帝及早举行大婚典礼的人。大玉儿听说此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别说一千二百五十两,便是再多的银子对巽亲王来说也不算什么,顺治这么做,不过是要杀鸡儆猴,给诸臣甚至自己施以颜『色』,予以警告。
是夜,洪承畴进宫请安,求太后庇护。大玉儿教他供认无讳,可保无虞。洪承畴踟蹰:quot;当日议了张煊死罪,如今我若认罪服判,只怕要以命抵命。quot;
大玉儿笑道:quot;你只管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皇上是我儿子,他的个『性』我最了解,外表决断,内心柔弱,吃软不吃硬。只要你肯服软认罪,断不至死罪;只要保全『性』命,纵有什么责罚,也权且担着,不过一年半载,总有复职之日,怕什么?quot;
洪承畴领命出宫。大玉儿即命御茶房煲了参汤,命素玛捧着,亲自送往绛雪轩给儿子补身。在大玉儿心里,其实未必有多么看重洪承畴,她一生所爱之人,自始至终也只有多尔衮一个。可是他负了她,把她丢在这凄风冷雨的深宫里苦度残年,她总不肯为他安安静静地守寡,总要为自己再找一个陪伴。洪承畴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从前纵马扬鞭手握兵权时还有几分将军的威武,如今做了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