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莺声软语,唱得风也醉了,仿佛声音里也可以有『色』彩,有芬芳,只是抑扬顿挫,就已是鸟语花香。建宁心中向往,不由学着戏子的模样儿,翘一个兰花指,将左手搭着右腕,脚底下横拖几步,扭捏做势,自娱自乐。一边心下懊恼,撒什么谎不好,非说困了要睡,宫里一年也难得放一场戏,又偏偏误了。正玩得兴起,顾盼回头,不提防脚下一滑,与转角处迎面走来的一个少年撞了个满怀。
建宁只当是哪宫的小太监『乱』闯,因自己的窘态落在对方眼中,大为羞涩,先发制人骂道:quot;好大的胆子,竟敢撞我?你是哪宫的奴才,告诉你主子,好好惩治你!quot;那少年轻裘小帽,气宇不凡,吃这一撞一骂,并无怒气,亦无惧意,从建宁装扮中知道是位格格,拱手抱拳道:quot;在下吴应熊,无意冲撞格格,还望格格恕罪。quot;建宁微微愣了愣,有些吃不透来人的身份,却也不愿多想,只由着『性』子发作道:quot;你既然知道我是格格,还不赶紧跪下?quot;
那吴应熊见这位格格年纪幼小,却如此粗野无礼,十分反感,只是不愿惹事生非,遂压抑怒气,仍然抱拳道:quot;吴应熊给公主赔礼!quot;深深施礼下去。建宁看他不肯跪,更加恼怒,乘他作揖低头之际,猛地一掌掴去,满心想重重地掴他一个耳光泄愤。不料那吴应熊反应甚是机敏,听到耳边风声,早已眼明手快,横空拦住建宁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