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圣阴丸的专利权卖掉了。”
杜仲直接张口道。
毕竟开药厂的时候,古慕儿还给了他一百万,这事没必要瞒着古慕儿。
“啊?”
一听这话,古慕儿就惊诧了起来,问道:“圣阴丸卖得那么好,你干嘛要把它卖给别人?”
“我们药厂太小,将来的发展还很长远,而且在圣阴丸未来的销售路上,我们还要面临很多厂家的恶意竞争,到时候我可就真成大忙人了。”
杜仲温柔的笑了笑,补充道:“我则么敢为了钱而忽略你?”
闻言,古慕儿小脸微红,甜蜜的笑了起来。
“更何况,卖掉圣阴丸,也不代表我不会继续创业啊。”
杜仲笑着,补充道,“就这么空着手,我怎么养活我老婆,和我将来的孩子?”
古慕儿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
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温馨的对话中,晚餐很快的就结束了。
收拾好一切。
杜仲坐在客厅陪古慕儿看电视。
“你想看什么?”
搂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古慕儿,杜仲轻声问道。
“这个点,除了看新闻,好象也没什么可看的。”
古慕儿嘟着小嘴。
“也对。”
杜仲摇头轻笑。
“新闻播报。”
“齐鲁省济泰市惊现砖头哥,城管执勤,引发悲剧。”
突然,电视上出现了新闻预告。
“又是城管。”
古慕儿坐直身子,撇着嘴,不满的说道:“这一次,不会又是打人吧?”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杜仲轻叹一声。
城管执法打人事件,在最近几年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每天的新闻里,都有城管这两个字的存在。
对此,杜仲也只能抱予一声轻叹。
他无能为力。
“今日播报。”
“今天清晨,齐鲁省济泰市中心广场上,出现了一个用头撞砖头的中年人,声称十块钱撞一块砖,究竟是何原因,让他做出这种自残的行为呢?”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去看看。”
主播梗概了一句之后,新闻画面跳了出来。
播放画面上,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农民工,用工地上运送沙浆的推车,拉着一车子的砖头,站在广场上。
在手推车的前方,挂着一块纸板。
纸板上用红笔写着一行字:为救患有脑瘤的孩子,求好心人捐款,每捐十块,表演一次砖块砸头。
纸板旁边,摆放着一个纸盒。
盒子里装着一些零钱。
中年人就站在盒子的后面,在他脚下零散着几块被砸碎的砖块。
镜头转头中年人的身上,只见在他额头上,还有着清晰的撞痕,就脸皮肤都是撞得有些淤青了起来。
在中年人的周围,几名城管围绕在手推车旁。
“你要募捐,可以去其他地方,这里是中心广场,是我们济泰市的地标,你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事?”
“走走走,别在这里闹了,行不?”
几名城管走了上来,直接拖着中年人的手,就把中年人往一边拉去。
“我求求你们,让我留一天,就留一天。”
中年人不情愿的想要从城管手下挣脱,哀求道。
“你这人听不懂话,是不?”
一名城管走上前来,一脸不爽的质问到。
“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
中年人一脸苦楚,眼看就要跪倒下去。
“把车推走。”
那城管大手一挥,也不管中年人怎么挣扎,直接就叫人把装满砖头的手推车和纸箱,一病推走了。
“孩子患了脑瘤,父亲用头砸转,以求捐款,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主播张口说了一句,电视画面就跳转到了中年人的脸上。
“您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一名记者站在中年人身前,问道。
“我也是没办法了,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中年人哭丧着脸,被太阳晒得黝黑,看上去无比刚毅的脸上,流下了一串泪珠,说道:“我儿子查出了脑瘤,除了这样,我没有其他办法啊!”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记者问道。
“我只是个在工地上搬砖的苦力。”
中年人一边擦泪,一边说到。
脸上的表情,叫人心酸。
“你的孩子多大了?”
记者也皱起了眉头,问话的语气也变了,脸上流露出怜悯之色。
“才五岁啊,我一个做苦力的,在三十多岁才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不这么做,我没法活了!”
中年人越说越激动,刚擦掉的泪水,再一次涌流了出来。
“这人太可怜了。”
看着新闻,古慕儿怜悯的说道:“那个小孩子更可怜,才五岁就得了脑瘤,而且家庭又不富裕。”
闻言,杜仲叹了口气,点点头。
“济泰?”
忽然,杜仲心头一动。
“我明天正好要去济泰,跟天辰制药集团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