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英井有些结巴“谷……谷主……谷主好,呵呵呵呵”身为一个多年被抓包现场的点背侠来说,他通常在这种时候的态度都是,坚决认错,死不悔改。
“谷主我跟容小公子是在聊关于怎样才能更好的建设谷里光明伟大的未来……没想到您就来了”
谢枕闻言也没说话,说是在看他们两个,还不如说,是把眼睛一直盯在了容凡的身上。
后者嗯了一声也算是应了千英井的话,望着谢枕投来的目光不避也不闪。
那清俊秀逸的模样,抬首望向谢枕的时候眉眼弯弯,好看的唇向上抿出了一个浅浅的的弧度。
稍微有些干的唇瓣上,小小的起了一块皮,容凡下意识舔了舔,低下头来拍了拍千英井的肩膀,示意他该起来了。
在场四个人一只猫,也许感受的到也许感受不到,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微微的凝滞了一会。
容凡站起身,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对于这件事,在几个小时候之后他是这么评价自己的,自己装的逼,再作也要把它给撑下来,幸好自己当时给崩住了……装逼成功……耶???
“怎么了,都这么看这我,谷主不是说要赶路了吗”容凡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谢枕没说话,剩下的几个不知怎么就默契的摇了摇头。
还是临安年率先打破了空气中之的静谧。
“怎么,没怎么呀,恩人,安年想要牵着恩人的手走,好不好”说着临安年就顺着自己的话,扯了扯谢枕的衣摆,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还长了一张娃娃脸,可爱又娇俏。
虽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但是这副样子就是女人来做,也比不得他三分。
谢枕垂首望着正扯着他衣袖的临安年,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他便应了临安年的请求,牵起了他的手。
不再看容凡一眼,抬步便走,好像是完全不在意或者可以是说没有感受到这种变化。
尴尬的氛围像是没有了又像是还在那里从未动弹过。
…………
已近子夜,月影早已没入了黑沉沉的夜空。
“你刚才是怎么了……醋了??”千英井一边在前面给容凡打灯,一边问道。
容凡看了一眼他,问“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你猜”容凡笑眯眯的回应他。
“我……不是你吃个醋反应就跟被人夺舍了一样”千英井望着他莫名的觉得好笑。
“我没有,别说这个,我们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容凡下意识的回避了那两个能让人心里一虚的字眼,跳转的话题,也正好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自来到由离之境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搞明白,既然不是公费旅游,那就算目的性建设了。
千英井没有再追问,接话道“是为了齿叶草”
“齿叶草?那是什么”
“ 一种疗伤用的药,就是不太好找,谷主才跑过来”
“谁病了?”
千英井望了望前面不可见的黑暗里那一点微微的光,回过头对着容凡露出一丝笑“谷主是出了名的丹痴,天材地宝都是为了练药,可没人病了”
容凡默了默,有什么东西想要反驳又忘了可以反驳些什么。
“到了,狰你下去看看”是谢枕的声音。
本来就与黑融成一体,狰也就剩两只黄澄澄发着暗光的眼睛可以看见他的存在。
黑夜中,那两颗灯笼似的眼睛成了唯一象征活物的存在,只见那东西一跃就朝着谢枕指的方向跳了下去。
好一会,才从里面发出,喵喵的声音。
也就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飘出,一个玻璃似的小圆球,里面有像抽丝一样的线条,随着上升的动作越变越亮,直到在众人上方两三米处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容凡这才看清楚,那个球从谢枕的手心里出来,他的另一只手牵着临安年,可能一直在牵着从没放开过,或者是曾放开过。
容青年暗暗想了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看他们牵的那样紧,肯定是一直都在牵着了。
那球照亮的地方不多,却足够看清楚四面的样子,在视野可及的地方,长着一片原野,上面长了密密麻麻的杂草,但在这杂草之中,明显有一处空了一块的地方,那空了的地方看起来很黑,应当是一个大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