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今天当真是心力交瘁,难得有人这麽理解他,真心向对方致谢:“谢谢!”
(8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59
仲叙只随意换了一身衣服便下楼了,头发仍是s-hi的,搭在额头,很不舒服。
李莫言在电梯口迎他,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在餐厅侍应的指引下,径直去了位子上坐下,一言不发开始吃东西,他是真饿了。
中式的清粥小菜,最适合睡前填肚子。
李莫言也不说话,来到仲叙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就那麽静悄悄的看著仲叙吃东西,双手搭在膝盖上,时而握拳时而松开,倒像是有几分紧张。
仲叙只吃了个七分饱,不准备再吃下去,把筷子一扔,面无表情看著面前的人:“你想说什麽,说吧!”不同於先前的好声好气,这会的语气明显不善。
他本不想把场面闹得这麽难堪,对於他来说,五年前的那些事,不过是一些作了废的旧章节,早已经翻过去了,他不想,也实在不愿意再提起。
可如今却不是他想旧事重提,而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不肯放过他,他自认为已经够仁慈了,没办法再保持理智。
仲叙不打算再客气,对方再不是什麽小孩子,那麽就该担起成年人应有责任。
李莫言平静的娓娓道来:“我一直在找你,但几次都功败垂成,我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我也知道那个捣鬼的是谁,但我不敢跟他硬碰硬。这麽多年,我虽然查不到你的消息,但既然有人在防著我,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得好好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严臻明!对方表现得这样不卑不亢,仲叙一点不奇怪,除了刻意伪装出来的乖巧,对方从不是唯唯诺诺的人。
“那又怎麽样?”仲叙轻笑著答道。
对於仲叙的不屑,李莫言不以为意,相反他表现得更加诚恳:“从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我一直想补偿你,并不是出於内疚,而是因为真心。五年前,我说我真的爱上你了,这句话今天仍然奏效,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对方的话,仲叙只是听著,并不反驳,等对方都说完了,他才缓缓接著道:“从前的事已经过去那麽久了,就算有什麽伤害也已经过去了,什麽补偿不补偿的话,大可不必再提。至於爱不爱的话,就更加不要再讲了,你们是玩也好,是真心也罢,都该去换个人了!”
李莫言y-in森森看著仲叙,语带苦涩:“让你相信我,就这麽难吗?”
仲叙没做声,定定的看著李莫言,整个一副坦然的态度。
仲叙的平静激怒了李莫言,他凑到仲叙耳边,咬著牙低声道:“我若不是真的对你有好感,你觉得我会让你上我?!”
仲叙怔了怔,面露尴尬,随即又恢复常色,“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世间的事,并不是有所求就能得到果。”
李莫言脸色已经铁青,仲叙不予理会,继续道:“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从前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就当是年少时干的荒唐事,你之所以还放不下只是因为不甘心,过几年再回头看,就会不足为奇!”
仲叙说完就要走,李莫言哪里肯,追上去从後面拉住他,“你定下的五年之约,都不算数了吗?”
仲叙不由得一边摇头一边笑了笑,五年之约?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李莫言更加咄咄逼人,“我虽然骗了你,但我至少还有几分真心,你呢,你明明不爱我,却跟我定了五年之约,不过是想利用我忘记那个姓严的,如今你想开始新生活,便把这些都把忘得一干二净,你岂不是比我更残忍!”
仲叙觉得李莫言说的不无道理,那时的五年之约不过只是个权宜之计,有多少真情尚有待考证,他也有的确有借对方忘记严臻明的嫌疑,但他自认为没有欺骗过对方,无需跟对方解释。
“你说残忍就残忍吧。”仲叙掰开李莫言的手,大步走进电梯。
李莫言气急败坏的从酒店出来,把自己关在车里,一个人生闷气。
他努力了很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去的五年,对他来说同样不容易,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是李莫言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他的确做错了一些事,但当他意识到错误感觉到後悔莫及的时候,对方却没给他改过的机会。他盼了这麽久,才把对方盼回来,终於有机会可以拨乱反正,生怕再错过,这才一路尾随严臻明的车子到了酒店。
当初他一时大意,才让仲叙就那麽人间蒸发了,历史决不能再重演。
(9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60
李莫言接到今天新郎官仲圣楠的电话,对方知道他是追著米时出来的,特来电询问他事情的进展。
李莫言没有说话,对方大致也猜到了结局,不但不替李莫言惋惜,相反还有些幸灾乐祸,“我早说过,他这人特别记仇,你不信我,非要去碰钉子。他刚出柜的时候,我大姨丈骂了他一句变态,他到现在都还记著,我大姨赔了几次罪都没有用,到现在他还是不肯登他们家的门。要我说,这事没成没准对你是好事,你们根本不合适,不说别的,光说年纪吧,你们差了太多了,根本不在一个辈分,十年後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而你仍旧风华正茂,二十年後他快不行了,而你正值壮年,生活怎麽可能和谐!”
李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