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丢了,意思就是说夜不寻的兵权没了!
“爹,夜老将军为人谨慎小心,就连睡觉都要揣着虎符。怎么会丢呢?”凤清岩一脑袋问号,这事太奇怪了!
凤苍没有说话,他在原地转了几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有人偷了虎符。”半晌后,他停下脚步,斩钉截铁的说。
凤清岩心中一惊,“您的意思是……有人偷了虎符,要造反?!”
凤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万澜国有两块虎符,一块在老夜那儿,一块在袁天哲那儿。你说,老夜的虎符若是丢了,谁最开心?”
凤清岩缓缓睁大眼睛,“您是说……袁天哲偷了虎符?是他要造反?!”
“不。”凤苍摇了摇头,眉头拧起,“袁天哲没有那个本事,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了老夜的虎符。这件事,另有其人。但是……”
“但是什么?”凤清岩急急忙忙问。
“但是袁天哲逃不了干系。而且……”凤苍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皱了一下眉,“清岩,你派人去三皇子府查看一下。看看这几日南宫晨在做什么。”
凤清岩怔了一下,“爹,你是说三皇子也参与此事了?”
“目前还不清楚。”凤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幽月离开之前,曾经跟我说过南宫晨最近安静的有些奇怪。让我多加留心。我总觉得这事儿和他有关系。你快去看看,注意隐蔽,别被人发现了。”
然而,还没等凤清岩走出书房,就看见凤家总管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家主!出事了!出大事了!”
凤苍心尖一抖,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怎么了?快说!”
“家主,”凤家总管靠在门边,气喘吁吁的道,“孙家、护国公府和三皇子南宫晨带了好多人人围在府外!”
凤苍和凤清岩沉沉的对视了一眼,心知来者不善。
“走,随我出去看看。”
……
凤府外面,大街小巷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凤府外面,袁天哲、袁天培、孙霸天、南宫晨并肩而立,在他们的身后,孙家人和护国公府的铁骑营军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在凤府四周,无数身着黑色盔甲的铁骑营士兵手持弓箭,厚重的盾牌挡在身前,防守的极为严密。
当凤苍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脸色一沉,双手负在身后,立于门前,冷笑道,“几位这是何意?”
孙霸天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
袁天培勾了勾唇,看向南宫晨。
南宫晨眼神阴鹜,缓缓上前一步,负在身后的右手拿出一个卷轴。
他冷冷的看了凤苍一眼,将卷轴缓缓打开,大声念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被大皇子南宫烈软禁于宫中,凤家狡诈,与孽子同流合污,朕心中悲痛。今在此拜托袁将军,杀反贼,除孽子。待吾儿南宫晨日后登基,赐袁将军‘一字并肩王’称号,权同摄政王!钦此!”
南宫晨念完,抬头看了凤苍一眼,迈步缓缓向他走去。
“凤家主,圣旨在此,您过目?”他勾起唇,笑得阴冷。
凤苍沉沉的望着他,眸子垂下,扫过那卷圣旨,并没有伸出手。
“所以,三皇子今日同袁将军来,是要对付凤家?”他沉声问。
南宫晨笑了一声,听起来极为刺耳。
“凤家主说笑了,晨只是奉旨来讨伐反贼,何来对付凤家一说?”
“你放屁!”跟随凤苍一起出来的四长老破口大骂,“凤家一向不理国事,何来反贼一说!三皇子,你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罢,凤森气势全开,属于玄王高手的威压毫不客气的向南宫晨涌去。
南宫晨的脸色猛然变白,身子晃了晃。
他阴沉的看了凤森一眼,抿着唇,眼中划过阴鹜之色。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他永远都要被人压着!
南宫烈是!凤幽月是!如今一个凤家小小的长老,也敢威胁他!
在三皇子府软禁的一个多月,南宫晨的心思一天比一天阴毒,性子一天比一天暴虐。下人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一刀毙命。有时候遇到南宫晨心情不好,还会抓来两个下人,鞭笞一番。似乎听着他们哭嚎哀求的声音,南宫晨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这些日子,他没日没夜的在密谋造反。好不容易和袁天哲取得联系,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竟然连凤家的一个长老也敢看不起他!也敢用气势压住他!
南宫晨的五官一阵扭曲,狰狞之色让人头皮发麻。
凤苍淡淡瞥了他一眼,眼中划过不屑。
这样的人,如此心胸,还能成什么大事?和大皇子差远了!
“你们把大皇子如何了?”他沉声问。
南宫晨嘴角勾笑,阴恻恻道,“这就不用劳烦凤家主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着,他向后挥了挥手。围在凤府四周的弓箭手迅速架起长弓,对准凤苍几人。
凤苍冷冷的扫过众人,最后视线落回南宫晨身上,“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勇气?难道你就不怕凤家的报复?”
“报复?”南宫晨嗤笑一声,扬起下巴看着凤苍,“你们凤家,不就是有一个凤幽月么?如今凤幽月不在万澜国,你又能奈我何?今日,我灭了你凤家。明日,我就是这万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