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羽叹了口气,“成王这边刚落了下风,若是太子这案子久久不破,只怕成王也找到了打击太子的把柄,昨日昨日我听宫人说,素贵妃抱恙了,皇帝日日在她那里。”
秦琰冷笑了一声,“这些无非是后妃固宠的手段可当今圣上却不是那般好糊弄的。”说着秦琰又安抚的道,“快过年了,这案子自有郑府尹去查,我们总还是要过年的,你不要担心,这几日帮着母亲些,太子殿下那里他自然会想法子的,放心,定能破的。”
见秦朝羽眉头还是紧皱着,秦琰又道,“等父亲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二。”
秦朝羽这才面色微松,“好,多谢哥哥。”
秦琰失笑,“傻,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谢我做什么?”
说着眸生促狭,“莫非你对太子殿下”
秦朝羽下颌一扬,“我和哥哥说过,我是一定要入东宫的。”
秦琰便散了戏谑之意,拍了拍秦朝羽的头顶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妹妹心有鸿鹄之志,放心吧,一旦有了消息我便告知你。”
秦朝羽“嗯”了一声,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到了年节之下,侯府府内府外皆是忙,秦朝羽在等秦琰的消息,秦莞也在等,胡氏的意思分明,若那案子未结,是不许她们随便出府的,虽说是为她们好,可她在锦州便日思夜想,回了京城又如何按捺的住?
这一等,便又是两日,两日间侯府下人扫尘除旧,开始为过年做准备,而秦莞只在第一晚见到了秦述,其他时候,只能见到胡氏,腊月二十八这日晚间,秦莞几姐妹被叫到仁寿堂用晚饭,胡氏面带两分疲惫道,“最近你们大伯和你们三哥都忙,咱们连个一起用饭的时候也无,我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今天他们不回来,咱们也一起用饭,不管他们了,不过你可别觉的你们大伯不关怀你们。”
秦湘忙道,“怎么会,大伯母对我们细致入微,大伯要处理正事心中自然也挂着我们的。”胡氏满意笑开,秦湘又道,“大伯母这般忙,若是需要我们做什么的只管吩咐。”
胡氏本想拒绝,可又一想却是道,“羽儿和莞儿倒是罢了,你和霜儿倒是的确能给我搭把手,在锦州的时候可学过管家?”
秦湘点了点头,“倒是和母亲学过一点,只是湘儿笨拙,并没学会多少。”
秦霜则是直接摇头,“没有呢”
胡氏笑道,“你们这个年纪,的确该学着管家了。”
这么一说,秦湘和秦霜皆是面色微变,过了年,她二人便到了十八,已是到了最适合说亲的时候,十八说亲,看好了日子十九成婚,若到了二十,便有些晚了。
秦霜不知想到什么垂了垂眸,心中重了几分,秦湘闻言眼珠儿一动,马上道,“大伯母若是需要我们做什么吩咐便是,正好湘儿还能跟着大伯母学着点,来前母亲便说了,大伯母是大家出身,正是该我们好好学学的。”
好听的话自然都爱听,胡氏拍拍秦湘肩膀,“行,你们便先学着过年怎么过,明日一早来我院里,后日便是除夕了,就教你们一日。”
秦湘忙应了,这般秦霜也点头,胡氏便吩咐大家动筷,刚吃了没几口,雨嬷嬷从外面大步进得门来,“夫人,老爷和世子回来了——”
胡氏一讶,“咦,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雨嬷嬷摇着头道,“不是的,侯爷有客人一起回来的,世子爷也跟着去外书房了,侯爷让夫人准备茶点送过去,让夫人将贡茶拿出来。”
“贡茶?”胡氏忙站起身来,既然让取贡茶,一定是贵客无疑了。
“你们先吃着,我待会儿过来。”
胡氏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没都是,带着人端着茶点往外书房去。
到了外书房门口,便见吴恙守在院门处候着,见到胡氏来了,立刻上前道,“拜见夫人。”
胡氏朝着书房之内扬了扬下颌,“谁在里面?”
吴恙忙道,“是郑府尹和大理寺卿李大人。”
一个从三品,一个正三品,胡氏点点头,将茶点交过去转身而走。
吴恙带着人进了院门,将茶点送入了屋子。
屋内,郑白石叹气道,“今天早朝好几个人都说起了这案子,朝堂之上一时间群情激奋,颇有责问我的意思,责问我,不就是责问太子?圣上当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若是有了什么关键线索便罢了,眼下的情况却是半分线索也无。”
一旁李牧云也眸色微深,“他们目的颇为明显,眼看着圣上给太子殿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先慢慢挑起圣上的怒意,等到了时间了,圣上的大怒便也理所当然了。”
秦述眉头紧皱,“这案子就这么难吗?李大人也没法子?”
李牧云苦笑一瞬,“这几日我和郑府尹在一块的时间很多,的确没什么头绪。”说着又道,“我在大理寺这么多年,说实话,我一个人主查的案子很少,大部分是”
这么说着,李牧云忽的话语一断,秦述和郑白石皆是面色微变。
李牧云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可惜他最终走了歪路,若是他在,这案子或许能轻松些。”
郑白石看了屋内包括秦琰在内的四人一眼,“都是熟人,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也在想,要是他在我也不至于这么难,论起抽丝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