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再次坐下来,云初微问他,“你们兄妹也是来看压轴花灯的吗?”
许茂摇头,“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想放完花灯就回去的,谁料人太多,我和菡儿不知不觉就走散了,等我想再回去找,哪里还能看得到她的身影?”
云初微道:“七夕佳节,本来就人多,走散也是很正常的事,菡姐姐冰雪聪明,她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许大哥就放宽心吧,已经安排了人去找,兴许一会儿真能给你找回来呢?”
许茂心中还是忐忑,“但愿真能如此吧!”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梅子果真把许菡给带了回来。
许茂马上激动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许菡,“菡儿,你去哪儿了?”
许菡纳闷地想了想,自己刚才的确是与哥哥走散了,走散之后的事情,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梅子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岸边的一艘乌篷船里睡得迷迷糊糊。
兴许是太累了,走到那一处就睡着了吧!
“许公子,许姑娘她只是在那边的乌篷船里睡着了。”梅子小声道。
许茂终于放宽了心,抚着胸脯,“吓死我了。”
许菡笑道:“哥哥在担心什么,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京城她的确是头一回来,但这段时日,东阳侯府周边的地段她已经摸熟了,这一段也是她熟悉的,所以基本没可能走丢。
“傻丫头。”许茂嗔她,“我还不是想着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许菡好笑,坐了下来,听说对面这位是陆家少爷,马上又站起来行礼。
陆修远道:“许姑娘能平安回来就好,不必客气,坐下吃茶吧!”
因为自己的贪睡,害得这么多人去找,许菡有些不好意思,悻悻坐了下来,接过许茂亲自给她倒的茶捧在手心里,时不时轻抿一口。
几人吃茶说笑间,不知不觉戌时就到了。
“巧灯记的人来了。”
陆修远突然伸手指着远处宽大湖面上缓缓行驶而来的画舫。
云初微抬目望去,画舫上挂着花灯,所有花灯上都写有巧灯记的标识,一个“巧”字。
这时,人潮都向着湖岸边拥挤而去,对今年的压轴花灯充满了十分的好奇。
巧灯记的管事站在船头,先是来了一段客套的开场白,等人群中爆发出不少对于压轴花灯的疑问时才高声说了规则。
云初微他们这里距离画舫近,听得真切。
大意是:巧灯记今年不设灯谜,只设了一道题,谁能答对,就将获得压轴花灯。
说完,马上请出压轴花灯。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湖面,生恐一个眨眼就给错过了某个精彩的瞬间。
压轴花灯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
与往年能提在手上的花灯不同,今年的压轴花灯是一艘灯船,这船的别致之处在于除了底部,它四面的船身是用百十来个巧灯记独一无二的花灯搭建而成,并做了防水措施的。
巧灯记的花灯本来就做工精良,与别家的不同,如今再用这些别出心裁的花灯搭建成一艘能在湖上游动的船,让所有花灯组合成的形状,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花灯,一瞬间碾压了周围千千万万只小花灯,简直震撼了所有人的眼。
如此有趣的压轴花灯,自然多的是人蠢蠢欲动,有人开始迫不及待地问:“今年的题目到底是什么?”
只答对一题就能得到这只让人心痒难耐的压轴花灯,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按照往年的惯例来看,这一题的难度想必会大大增加。
管事的也不吊胃口,直接让人把写了题目的大横幅从画舫上拉下来,以便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横幅上写着:“今年的四月初七,你收到了什么礼?”
习惯了巧灯记每年的题都会出其不意,围在湖边的才子佳人们就纷纷往高深了思考,一个个琢磨着这大约又是什么巧题妙解。
就连陆修远都微微皱了眉,四月初七,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个日子收的礼,有人记得,有人不记得,谁又能准确说出答案来?
如此让人费解的题目,他倒真是第一次得见。
所有人都在静默思考,唯独云初微愣在当场。
她忽然想起来,今年的四月初七,是她和苏晏初遇的日子,他亲手把那块象征定情信物的紫玉雕云玲珑佩挂在了她的腰间,骗她说那只是普通玉佩,让她放心挂,没钱了就可以直接来京城的宣国公府找他,要多少,他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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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咱们去斗蛐蛐?”
“滚!”
“咱们去遛鸟?”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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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熙笑得露出了无害的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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