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家门不幸!
爬了好一会,终于接近风筝了,云初微双腿骑在树枝上,倾身上前,伸手去抓风筝。
岂料她骑着的树枝早就有些枯朽了,被她这一动作,直接从主干处断裂,只听得“咔擦”一声,云初微没坐稳,一个倒头栽摔了下去。
出于本能反应,云初微惊叫了一声。
风筝没拿到,没想到她就得先遭殃。
这一摔,不死也得残。
内心的恐惧越聚越多,全数化为她惊恐地尖叫。
原以为会很痛,没想到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云初微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视线再往上,是苏晏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
看得云初微脑袋有些眩晕。
片刻后醒神,她猛地睁大眼,“九爷?你怎么接住我的?”
她分明记得苏晏一直站在那边的草坡上呆呆望着她爬树拿风筝,她掉下来也不过一眨眼,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苏晏依旧没说话,狭长凤眸内色泽潋滟,视线落在她因为恐惧而略显苍白的面上。
云初微也看着他,总觉得苏晏与刚才相比,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来不及深思,苏晏就已经抱着她掉转头,直接朝着浴池走去。
赫连缙这个别庄引了山脚的热泉过来,所以在西院建了一个温泉池,很宽敞。
进了浴池,苏晏将她放在边缘上专供休憩的软榻上,轻轻剥开她的衣衫。
云初微:“你做什么?”
难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下总算想明白了。
是眼神。
苏晏看她的眼神与前几天那种属于婴儿的无辜纯真不一样,就在接住她以后,他的眸子就变得复杂起来,似乎蕴藏着某种蓄势待发的神秘力量。
难道真的恢复了?
云初微心中大喜,不等说话,他已经俯身吻了上来。
她心神一震,恢复了,他果然恢复了。
难以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振奋,云初微只是睁大眼睛,用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这张绝世容颜。
苏晏一只手将她最后的衣衫褪尽,搂紧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伸出来盖住她的眼睛,嗓音低醇好听,“乖,闭上眼睛。”
云初微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他很急迫,火热的唇瓣在她颊畔,颈侧和耳垂上一通乱亲,最后辗转到她水润的唇上,再是锁骨,一路往下。
她的理智一寸寸沦陷在他满是的气息中。
钻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将眉头皱成一团,攀在他后颈的手指甲尖锐,不经意就在他后背抓出几道红痕。
苏晏低下头,将她的痛呼全部含入唇齿间,这时她才发现,他额头上竟然也有薄薄的一层汗,衬着面上的春色潮红,顿时显得瑰姿艳逸。
都是第一次,他大概也是紧张的吧?
云初微这么想着,突然低笑起来。
殊不知看在某人眼里,她的笑成了挑战他的男性尊严的表现。
男人危险的气息如同阴云兜头罩下,一双眸噙着深不见底的,如同困顿多年的猛兽一朝被放出来,那种汹涌而锐不可当的气势,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被挑衅了尊严的猛兽用很长的时间以及数不清的次数向小白兔证明了强者是怎么把猎物一寸一寸吞噬并吃拆入腹的。
云初微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酸软到连一个手指头也懒得动。
苏晏将沾了血迹的床单抽出来扔到一旁,直接抱着她进了浴池。
“苏晏,你是qín_shòu吗?咱们说好了同房不同床的!”
浴池内,云初微趴在边缘上喘息,她磨着牙,不明白自己已经累到快要散架,他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用之不竭的精力?
且看这样子,似乎对浴池情有独钟,花样多得很,一时半会儿,自己怕是不会被轻易放过了。
“嗯,不同床,浴池,书桌均可。”他的声音低醇缥缈,听在云初微耳朵里,却好像被雷劈了,“什什么书桌?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他沉默一瞬,“既然你精力还这么好,那不如,咱们再换种花样?”
“不——要——啊——”
事实证明,云初微所有的挣扎和呐喊都是徒劳,白白浪费精力,想想他二十二年来头一回开荤,能不新鲜么?怕是不把她折腾个半死不打算罢休了!
一池鸳鸯浴,洗出了无边春色。
——
云初微醒来时睁开眼睛,抬头就看到苏晏沉睡中的容颜。
她已经被他抱回了房间,而且看时辰,似乎睡了一整天,如今天色已晚。
想到昨夜他无止境的疯狂和邪肆,她脸颊有些烫。
动了动酸软的胳膊,云初微尽量把动作放到最轻,坐起身来打算穿衣服下床,却不料腿一动,惊醒了熟睡中的兽,云初微猛地缩回脚,心跳如擂鼓,想着得衬苏晏还没睁开眼睛赶紧逃出去,否则一会儿指定遭殃。
动作利落地穿好衣服,云初微绕过苏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腰肢突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顺势往后一带,她毫不意外地撞入他火热的胸膛。
云初微欲哭无泪,眨了眨无辜双眼,“我我饿了。”她是真饿,想下去找东西吃。
“真巧,我也是。”
他勾唇,欺身而上。
云初微气急败坏,“二殿下他们就快来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