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疑惑,那对男女自然也是有的。
“侯爷,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良城冷冷地看着梁氏,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当年你们给我下了一次药,的确是让我着了道,也让你失了清白,这一点我认了。所以后来我才会娶了你。可是你们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同样的手法,还可以再将我算计第二次?”
霍瑶光一怔,想不到父亲娶梁氏进门,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理由。
“本侯不傻,当初我只是与你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事后,你想要再算计我时,我早已识破,之后,就传出了你有孕的消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霍誉不是我的儿子。”
梁氏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
“只是,后来本侯查到了你和老二之间的一些私事,你们以为,我为何迟迟不曾对你们动手?”
霍良安的脸色微变,眼底里也有一丝疑问。
“是流年跪在我跟前,苦苦哀求。”
霍瑶光一愣,霍流年,就是二哥,也是二房的嫡长子。
霍良安的脸色灰败,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个父亲做的荒唐事,竟然早就被自己的儿子知道了,就有一种浓重的羞愧感!
真地有一种难以见人的感觉。
“当时流年还小,我看着他的那个样子,不由得就想到了流云。”
霍良城深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流年都极少在府里了吧?他为何宁可长住外祖家,也不愿意回来面对你这个亲生父亲?”
霍良安此时羞愤难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不是看在了流年的份儿上,你以为,我会容忍你们这么多年?”
霍流云的眸光微暗。
他记得,在他幼时,一次出门上街的时候,一辆马车发了疯一样地朝着他冲过来,还是霍流年不顾一切地将他护在了身后,而他自己,则是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才好起来的。
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并不为过。
父亲之所以会如此地看重二弟的话,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最后,霍良城将他们两人叫进了屋子里,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是霍瑶光清楚地看到,父亲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是带有几分痛苦纠结的。
这一晚,梁氏在这栋宅子之中自尽,只说她自知罪孽深重,不该谋害当年的穆氏,如今事隔多年,午夜梦回之际,仍然难以安枕,故而,只好以死谢罪。
当然,她死前也将自己的那些嫁妆,做了处置,全部留给霍誉。
毕竟霍誉是她的儿子,由他来继承,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而霍良安当天晚上醉酒,回府之时,被一辆马车撞到,还是天将明之时,被侯府的人发现,抬回府中的。
之后,便有消息传出,霍良安的一双腿膝盖骨碎了,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也因此,他以后的日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宋氏得知之后,倒并没有过多的伤心。
对于她来说,霍良安是好是坏,是健全还是残废,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自死以后,二房,算是彻底地垮了。
不过,宋氏早就想明白了,她的余生所指望的,也只是自己的儿女,从来就不是这个男人。
所以,得知霍良安再无复原的可能之后,宋氏就将照顾他的重任交给了王氏的手上。
既然王姨娘曾经那么得霍良安的欢心,那就让他们暂做一对苦命的鸳鸯吧。
霍流年得到消息回来之后,就被霍良城叫到了书房,再出来时,面色惨白。
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霍流年正式地搬回了武宁侯府,再不去宋家读书了。
而这其中,最为悲催的,就属王氏了。
她还年轻,好不容易进了霍家的大门,却没想到,竟然摊上了这样的事。
因为还有一个消息,就是霍良安那天被撞到的,可不止是双腿,便是他的那个东西,以后也是再不能用了。
对于一个正值风华正茂的男人来说,不能人道了,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是以,霍良安之后的言行,竟然越来越变态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梁氏被休,以及她自己认下了当年谋害穆远宜的事情一出,立刻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对穆远宜,并不是特别看重。
皇上在意的,是穆家的另一位千金,穆宛如。
她和穆远宜是姐妹,只是因为自幼体弱,所以,终究还是没能活过十八岁。
因为穆家人都知道她命不长久,所以,也从来不曾想过为其婚配。
而皇上少年之时,曾与穆家来往密切,特别是对穆宛如,那是格外地疼惜。
只是可惜了,因着穆宛如的身体,哪怕是他愿意将她娶进门,好好地疼爱两年,可是穆家人,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当年穆宛如的早逝,可以说,也让她彻底地成为了皇上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霍瑶光是穆远宜的女儿,是穆宛如的外甥女,许是因为爱乌及屋吧。所以,多年来,皇上对霍瑶光,才会格外地关注。
当然,这其中,也有武宁侯的缘故。
皇上震怒之下,将武宁侯和梁家的几位官员都叫进宫来问话。
据那日当值的小太监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