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一瞬不瞬的看着谢灵沁,“灵沁,当年,你娘她也是这样,叫我走,说她会去南齐找我,把我哄得团团转,却没想到,她对我下了云术,我一回南齐就昏睡,醒来之后,关于之前与她所有记忆没了,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些不对劲,要虽,总是寻不到心里那点牵扯,直到有一日,我仿佛中想到那样一个身影,于是,就像是有声音指导一般,我去了北荣,我见到了她,她当时刚刚生下你,极是虚弱,她又骗我,她说,让我去另一边等他,我又听了,然后,又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又什么也没有了。”
南皇说着,眼眶一点一点凹陷,眼里是后悔自责心疼,他看着谢灵沁,“所以,在那日,赐婚大殿时,我彻底想起所有,我知道你当是我的女儿,虽不能肯定,可就是直觉,你就是,你本为南皇公主,却在北荣,在将军府,过了十多年被人欺凌的日子,所以,如今,作为你的父亲,我又怎么能再让以身犯险。”
“父皇”
谢灵沁轻轻唤,声音有些哽咽,“我一直以为父亲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尤其是谢将军对我那般冷酷,当初,我还羡慕着南凤凰,却没曾想,有朝一日,我竟然真的拥有你这样的父亲,过去的一切,你愧疚,你自责,可我想,母亲即使受了那般多的苦,在最后一刻,你仍然是她一切的美好。”
谢灵沁顿了顿,“所以,父皇,请相信我,我一定能和许怡然安然抵达南齐。”
这一刻的谢灵沁,南皇拒绝不了,他好像看到了她的母亲。
他拒绝不了。
天黑时分,四人分开赶路。
谢灵沁没有要南齐的护卫,将他们全留给了南皇和南凤凰。当然,谢灵沁又让一些护卫假装他们,走了另外两条路。
总得像样才行。
“你一个护卫都不要,却只要我,小沁,你和我说,你的身体是不是”
许怡然看着谢灵沁,那眼里有痛。
“我身体很好。”谢灵沁很坚定,看着许怡然,“不过,我们先不去西夏。”
“你想做什么?”
谢灵沁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那双星眸里面着装着从未有过的冷峻。
“我方才与父皇和凤凰说的,其实都很官方,北皇此时为了让我们留下,必定会不遗余力的,我不能让他们如此顺利出兵,不能让让北皇如此好过。”
许怡然眸色一动,“你想”
“自古以来,内忧外患,是不是,都该要先处理内忧,才能有精力去解决外患。”谢灵沁道,然后抬手,指着南面,“那里,群山之下,是北皇的南山军机大营,驻扎了二十万兵马。”
“军机重地,守卫森严。”许怡然不太赞同,“你的身体,需要调养。”
谢灵沁摇头,面上比之方才更要冷,“不,今早,你不是也听说了吗,皇上命余轻逸为主将,戚如风为副将带人来捉拿我们,那余轻逸的身上,就会带着调动三军的兵符,皇上就算不信任何人了,也会给他,他会以天下悠悠众口与在京的庆王府叫余轻逸不敢有别的动作,何况还有戚如风在一旁看着。”
许怡然神色游移,眸色一定,“你想偷兵符?”
谢灵沁一脸清冷,唇角微凉,“对,夺了兵符交给西夏,这天下,既然要乱,就早些乱吧。”
“小沁”
许怡然看着这样的谢灵沁,有的,只是心疼,他叹,“比起报仇来说,我更让你开心的笑一笑。”
“笑?”
谢灵沁看那天地浩渺,面目更冷,“人,开心才会笑,可是,我不开心啊,只要看着北荣皇室好好的,我就不会开心,北荣的江山该要改姓了。”
谢灵沁眸中冷华幽凉,如果,这是她穿越来此的目的,那,上天入地,地狱修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