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惜秀才啊。”
谢灵沁言语略有深意,想了想,双道,“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事要去问问宁秀才,时间尚早,正好离他家也不远了。”
因为如今天下一味有齐老与宁秀才两人一起作账。
开始,谢灵沁还担心,齐老年纪大了,怕是做不得多久,就要累得慌,没曾想,听白玉说,他老有余热,比宁秀才还要上心,不觉累似的,于是乎,两人做这帐房先后就会显得有些余力。
谢灵沁便比着现代的法子,让两人分为上下两班,也就是说,轮流着来,一人做半天账。
工钱不变,还能让两人都充实的同时,有余力做些别的事。
所以,此般这时,宁秀才是在家的。
谢灵沁与紫河到时,还能听到院子里面孩子的说话声。
谢灵沁铡推开门,便撞上了正与宁一一起急急出来的宁秀才。
“你们这是要云哪里?”
“你……你你……”
宁秀才将手中的拧着的一只老母鸡放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灵沁,尚算隽致的眉宇都拧紧了。
一旁宁一却已经上前,扑进了谢灵沁的怀里。
“你昨夜不是被刺,爱伤严重吗,你你……”
宁秀才声音都磕巴了。
宁一则是眼泪扑刷扑刷的掉。
而院里其他孩子也早就见过谢灵沁男装的样子,也立马跑了过来。
“所以说……”
谢灵沁指着地上正晃着脑袋的母鸡,眼皮子抽了抽,“你和宁一是打算去将军府看我,这老母鸡也是给我的?”
“是的是的,宁哥哥说,老母鸡给谢姐姐你补身子,就好得快。”
宁一忙接过话。
谢灵沁抬手抚了抚宁一的头,“行吧,我知道了,你,先把手撒开些。”
宁一倒也听话,反正看着谢灵沁好好的,小脸上就跟雨后初晴没差别。
“宁秀才,亏你想得出来,不说你能不能悄悄进入将军府,就你这只老母鸡,也得把你给暴露了。”
宁秀才闻言,又看看上的老母鸡,这才一拍头,“果然,一时太担心,倒是糊涂了。”
“以后有事可先问问白玉,那小子贼精,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
“好。”宁秀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上下看一眼谢灵沁,眼神温和,就跟在看自家的妹子似的,“你没事,就好了。”
“放心吧,我是没事,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过,你有事。”谢灵沁心里其实微有动容。
相处这般久,可算是把宁秀才身上这针刺劲儿给磨平了些。
“对了,那日,是你把柳大人介绍来的?”宁秀才引着谢灵沁边往院里走边道。
院里有着小孩子的玩意儿,看着杂乱,却又温馨。
谢灵沁收回视线,点头,“对,听说,你们俩聊也极是不错。”
“嗯,总算是明白一些,你以前所说,为什么我文采不错,却不入不得三甲了,比起柳大人来,我处事虽周正,却太过偏激了些,文里行正甚是愚昧。”
谢灵沁听着宁秀才发自肺腑的话,有些微微愣然。
这秀才,不嫌弃她是女子啊,在她面前土吐露心声?
“谢小姐,你别见怪,我也没把你当女子,女子也不该是你这般的,你是奇人。”
谢灵沁听着前面的话有些不得应,听着的话,这心里方才适宜。
不过,宁一倒真是懂事,已经给二人端来了茶。
“这茶质粗,你若是喝不下,就……”
宁秀才话还没落,便见谢灵沁已经将宁一递到的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喝茶讲的是心境,好茶坏茶于我都差不多。”
谢灵沁倒是无所谓,看了看身侧如小儿望母般看着她的宁一,这才双看向宁秀才,带了正色,“我今日来,是想问问宁一的事。”
闻言,宁秀才也微露凝重之色,“你是想问,宁一的武功吧。”
“正是。”谢灵沁点头,“那日,我也猜到,以前,宁一当是在斗兽场的,可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在野兽打斗中也该是拳脚功夫风长,却不该有着如收深厚内力才对。”
宁秀才神色凝然,“其实,不说谢小姐你,我也学极是奇怪,宁一到我这里已近一年了,我当时找到他,是因为,有一日我回家的途中,看到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大街上和人抢包子吃,便把他给带了回来,后来,直到斗兽场上的人找上门,我才知道,他之前生活在那要般环境里,其后,你也猜到了,斗兽场的那个胖老板,定期向我要银子,否则就将宁一带走,又要他云与那些怪物打,我也是救了他之后好久,才知道他内力极深的。”
宁秀才一段话说远,看着宁一,又道,“我也问过他,只是一问他为什么会武功,他就说头痛,且痛苦难当,我也带他寻过医,不过没什么成效,后来怕他遭罪,就索幸未再救医,只要他快活就好。”
谢灵沁若有所思,半向,看向宁一,“好孩子,你与谢姐姐说说,你这一身功夫,是谁教你的啊。”
宁一迎着谢灵沁的视线,眸光清澈,似乎以努务思考,然后,有些痛苦的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何一看到我就叫我姐姐呢?”谢灵沁又轻声问。
宁一一听这话,面上立马带起阳光般的笑意,“姐姐,你就是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