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撞伤的是沈家公子,就是你表弟。对了,还有一个是他未婚妻。事故现场比较惨烈,那车子几乎没什么刹车痕迹。……嗯,很意外,她倒是没受什么伤。”
电话那头的男人很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还能听到那呼吸声,他甚至都觉得没有人在听一般。
良久,男人的声音平缓地响起:“李叔,我和她不熟,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平静,漠然,就好似在说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收线。
没多久站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物件碎裂的声音,这会儿原本就不敢进去的项目主管和秘书面面相觑。
窗外的天幕,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丝一点的光,阴沉的吓人。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初见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开车?
他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听说沈绍廷的父亲找了她。
也对,沈绍廷马上就外派了,现在是私奔不成,便和人同归于尽?
真是讽刺啊,前一刻要和他好聚好散,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重新找上沈绍廷。
他鹰隼一般的视线夹杂着冷冽的寒光落向远处。
盛夏的夜,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骤亮似将夜空劈得米分碎。风使劲地吹着,路灯下树影被吹成张扬而鬼魅的形态,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顾先生,今晚回哪里?”司机因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而忐忑不安,他刚来不久,暂时还未摸清楚上司的脾气。
顾靳原回神,寒着声吩咐:“回半城湾。”
“好。”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都是在大院的,半城湾的别墅内除了每天打扫的人之外,不见一丝人气。
就连唯一的那一只猫,都被他丢到了向谨言家里。
回到别墅后,顾靳原照例去了书房,一室冷清。
没多久,他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阿原,我听人说绍廷出了车祸很严重,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还有莫家那个丫头……我刚刚去了一趟医院,你臻姨现在都哭成了什么样子……”
顾靳原静静地听着母亲说完,眸子一片深沉,只是冷淡地说:“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他心烦意乱地抬起头,已然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