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横在她腰间的手,她很有可能就这样直接滑倒在地上。
她哽咽着声音,“顾先生,你明知故问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许初见近乎歇斯底里地冲他喊着,全身发抖,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
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并未松动半分,她唇畔自嘲的笑容越发的明显:“顾先生,你不愿放我走,直说就是了,何必要用这样的手段?你说的话,我会听的……”
顾靳原的眉头深锁,喉间滚动,嗓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怎么回事?”
而她只是缓缓地蹲下,将自己紧紧地抱住,肩膀缩瑟颤抖。
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
她这样的反常,顾靳原紧皱着眉,看样子是没办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话。
偌大的别墅内,只有她压抑的哭声,本就闷热的天,此刻更加让人烦躁。
过了好久,顾靳原不耐烦地将那缩成一团的身子打横抱起。
“哭够了没?”
一种脱力之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什么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随着他,眼角的泪水不曾断过。
顾靳原得不到的她的回答,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水温正好,他默着脸便要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让许初见崩溃,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仰起头冲他大喊:“顾靳原,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却是忍到了现在才问出这样一句。
许初见咬紧了唇,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她的唇瓣发颤,“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付。你想要我记住教训,我记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全都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顾靳原的眸光发沉,居高临下地睨了她很久,才慢慢踱出浴室。
他一走,这狭小的空间内便少了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许初见将自己环紧,终于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肖他一个电话就能弄清楚。
而当他听到这事情缘由的时候,他生生地掰断了一支钢笔。
那张光盘他从来只是用来吓吓她而已,却没有哪一次是真的用这个东西来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盛世做事情有规矩,这东西不可能会留到外面,唯一的一份也是在他的手里。
顾靳原想起她刚刚的眼神,绝望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怪不得,她会这样认定是他做的。
一室寂静的书房内,男人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重新拨出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便被人接起。
“好好看着你未婚妻。”他说完这句话便大力地将手机砸在了桌上,丝毫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顾靳原隐约地能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他太自负才会这样将计就计,想看看有人到底想做什么,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在以前,顾靳原从来不会为被人误解的事情去解释什么,而这一次不一样,他想要和她解释。
……
许初见把水温调成了冷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
让她明白她只是被顾靳原捏在手心的王菊,若他不松手,她永远只能当个玩具。
蓦地,水声戛然而止,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顾靳原进了浴室。
反正现在她也不怕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顾靳原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又急又气,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拖出浴室。
他气急,手下又开始不知轻重,而许初见虽然疼的难受,硬气的忍着。
这种疼痛,丝毫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顾靳原将她放到床上,动作丝毫不温柔,许初见以为他又要折磨他,伸手拿过床上的枕头就向他砸去。
而他也没有闪躲,径直走上前去,一条大毛巾盖在她身上,动作不太温柔的在她身上擦拭。
“许初见,你这么一次两次的作践自己,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靳原火气很大,本来就压抑着一股子气,这个时候在看到她倔强有抗拒的神色,他所有的喜行不于色什么用都没。
她想起来之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用冷水洗了一次澡,换来的是他的震怒。
而如今,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
许初见唇畔扬起嘲讽的笑容,“痛快?在你身边,我就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你!”顾靳原看到她脸上的嘲讽,气急。
他手里的毛巾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俯下身子扣住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他的眼睛。
“许初见,你听好了,这事情不是我做的。”
顾靳原脸上难得露出了这样的严肃,烦躁,还有些害怕。
因为,她似乎根本不相信他。
好半晌,许初见才出声:“那你说,是谁做的?那张光盘,至今为止还有谁有?那时候你就用这个东西威胁我,现在你还有别的招吗?”
一时间顾靳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我若是要留下你,有很多种方式,再不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浅淡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得沾上了些急切。
而这份急切,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许初见只是浅勾着唇,在他面前强撑着几分气势。
“顾先生,你做的这样的事情还少?”她讥笑着反问。
说完,许初见垂下眸子,再也没去看他。
顾靳原的脸色沉了又沉,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