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情深
没有谁必不可少,也没有谁在谁的生命里永远停靠。——《齐进航·一句话日记》
凌敬蓦地站起身,盯着金复南,眼神泠然。
金复南双手插兜,随意的耸耸肩,“真是捡到的,就在门口。”
他似乎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但也很显然,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大可不必把见见领到人前,这么做,必然居心叵测。
可惜啊,金大傻不懂,动见见者,死。
许是见凌敬不理他,见见不由瑟缩的往后退去,嘴里仍可怜兮兮的低声喊了一句,“敬敬。”
目光转过林悦见身上,瞬间变柔,凌敬拄着拐杖朝他走去,口中柔声安抚道:“见见别怕,告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那些或好奇兴味或不怀好意的眼神使得见见更加怕了,轻轻的扯住已走到近前的凌敬的袖子,缩进他怀里,闷声道:“敬敬生日,我想找敬敬。”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凌敬自行理了一下思路,“见见以为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来找我?”
见见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物件——是一只藤草编织成的小鸟,虽然歪歪扭扭,有点四不像,但却能看出编织人的用心以及他想传达出的浓烈心意。
见见小心的捧在手里递给他,清澈的眼底满是期待。
凌敬接过,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见见,我很喜欢。可是见见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凌敬的欣然接受和轻声细语让见见暂时忘了周遭环境,仰头看他,神情放松了许多,也有了些私下里的活泼,他两个手在耳边做了个拿手机的姿势,“见见听到敬敬打电话的哦。”
凌敬不由想起,下午的时候,齐进航韩学洲秦以风一个接一个的给他打电话,以确认夜间的事宜。也许是从他嘴里听到‘生日’的字眼,见见便误会了,以为今天是他——凌敬的生日。
“那见见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凌敬捋了捋见见侧面翘起的一撮呆毛,轻声问。
说起这个,见见立刻垂下眉眼,显得很失落,细声说:“敬敬生日,不要见见,见见就跟在你后面。”
凌敬愣了愣,见见这话的意思是他以为他生日请客但没找他,所以就偷偷跟在他后面一直跟到了这里?
但问题是,他是坐司机的车来的,那见见……“你怎么跟来的?”
见见依旧恹答答的,“坐头顶上会亮的那个车。”
这意思应该是计程车,问题依旧严重,“你一个人坐来的?你有钱?奶奶知道吗?”
见见闻言一僵,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身体小小的往后退了一点。
凌敬一看他这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抓住欲要躲开的见见,神情变得严肃,“林小见你偷跑出来的?奶奶不知道?”
见见垂头扁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对不起。”
看他这模样,打不得也骂不得,凌敬只能先掏出手机,可能是他不小心按到开关机键自动关机了,一开机多个未接来电以及大量短信立刻疯狂的涌进来,大部分来自林秀俪,小部分来自卜易远。
凌敬立马给林秀俪回了过去,说明了情况,让她不要着急,也从她那里得知,见见听到他的电话,以为他过生日不带他,就闹小孩子脾气了一定要跟过去,她不同意,见见就和她生气了,并且趁她不注意时溜了出去。等她回过神已经不见了人,储蓄罐里的钱少了一半。
难怪他走的时候觉得见见怪怪的,但当时因为时间比较赶,便没有多加揣摩,没成想,他给闹出这种事来。
宽慰好差点急疯的林秀俪,凌敬沉着脸看向低头不说话的林悦见,想说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又转而一想,如果见见是跟着他来的,那么他们吃饭吹牛加上打牌的时间,少说也有个近两小时,也就是说,见见因为进不了门,在外徘徊了两个小时,中间有没有被撵过还不好说,不由又有些心疼,同时在心里把他那个关键时候总掉链子的哥哥骂了一顿。
岳林静,林悦见的正牌亲哥,当初卜易远他们将他的魂魄送进见见身体里时,并不顺利,一身二魂比起单纯的灵魂转移要复杂困难上许多,虽然经过努力还是成功了,但也不可避免的存在后期的遗留问题。岳林静林悦见就像一具身体里的主副人格,见见是主人格,静静是副人格,主人格出现时,副人格大多时候都会被迫陷入深眠,而且因为是原身,见见出现的时间明显要比静静多上许多,也就导致了仍然不能让见见一个人出门。
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凌敬转过身,想要跟韩学洲告辞领着见见回去,却见一室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他和见见身上。
凌敬和见见这样明目张胆的在门口磨叽,在场的人既不聋也不傻,从他们对话中揣测出来龙去脉的同时,也早从见见的言行举止间看出凌敬这个弟弟的不对劲,个子看起来有十几岁,智商听上去却像只有三四岁,分明就是个傻子。
林悦见的出现,让众人对凌敬的身份更是好奇不已。
凌敬淡定的顶着众人各异的眼神,看着面露隐忧的韩学洲,“韩少,愚弟调皮,不告离家,我得领他回家,免得祖君担心,就先告辞了。改天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韩学洲自然答应,另一边的齐进航走过来,“我送你。”
“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