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怎么会觉得痛呢。”梁易玄皱了皱眉头,背后又是一刀痛得他深吸了一口气,却笑道,“再深些我也不觉得痛。”
“你就知道骗我。”卿落又一刀切下,发现溃烂比想象得还要深,只能再深,已经可以看见森森白骨。手中已经娴熟不怕了,可是一看他的伤口,心里就颤抖得厉害,“玄,你别强忍着……”
“嗯。落儿,你在就好。”梁易说完话,忍不住咬住牙握紧了拳头。
“我给你讲故事吧。”卿落突然想到,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许能让他少些痛苦,“你要听吗?”
“好啊。”
“嗯。很久很久以前……”
第二天,清晨
卿落不记得昨晚何时枕着手臂趴在床边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原本昏昏沉沉的头疼也好了些。
树林里隔绝人烟,清晨格外清新宁静。卿落借着小窗透过的微光,看梁易玄睡得很好,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滚烫了。
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不觉就痴痴地笑了。卿落意识过来时,虽没有被人看到,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起身走出了屋子。
“孩子,起这么早啊。”屋外正在菜地里弯腰拔草的老人笑着对卿落点了点头。
“老伯好。”卿落忙对老人一鞠躬。
“我还在拔草,早饭还没做。”老人笑呵呵拍拍手上的灰尘,“该去做早饭啦。”
“有什么能帮您的吗?”卿落看老人拔了一半草,便忙着去做饭,提议道,“我帮您拔草吧。”
“哈哈哈,不用不用。”老人笑着摇摇头,“一看你就是出身好,哪里会干活?看你也挺累的,还是歇歇吧。”
虽然真的不会,不过卿落还是希望自己能帮上忙,便瞎说道:“我会的,我在家经常干,闲着挺无聊的。”
“哈哈那好吧。那我就去做饭。你随便玩吧。”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哪里可能干过活,老人心里不信,不过估计他大概是年轻人的好奇心作祟,就让他玩玩吧。老人拍拍卿落的肩,伛偻走进屋子。
卿落走到田垄上,蹲下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也不认识老人种的是什么,不过,田中间那一排整齐茁壮的应该就是老人的菜,只要拔去剩下的杂草就是了。
对于卿落来说,拔草是一件新奇又有趣的事情。拔出一把草,观察观察它们都长什么样子,丢到一旁,再拔一把……
卿落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可它们挑出来单独放到另一边。
拔完一排杂草的时候,卿落放在一旁地小紫花也有了一把。
卿落拿起放好的野花闻了闻,没有花香馥郁,有的只是芳草的清新。这是卿落最向往的生活,多自在,多有趣,多惬意……
卿落握着手中的紫色小野花站起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树林中的清晨,好宁静,宁静得能听到林中此起彼伏的悦耳鸟鸣;好清澈,清澈得能闻到空气中泥土混着草木的清芳。
手中这束花,没有艳丽繁复,有的只是简单自然。简单自然是这样美好,可想保持这美好却总难如愿。
卿落喜欢这束花,胜过喜欢这十六年来见过的任何奇花异草。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就想到一个人——这么美好的小花,玄也会喜欢吧?进去给他?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卿落忙转过身,背手把小花藏在身后:“你怎么起来了?”
“我说过有你在我就没事啊。”梁易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卿落的头,“我醒来看不见你,自然要寻你。”
“我就出来走走,”卿落笑着凑近梁易玄,“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梁易玄一副淡定的样子。习惯了别人主动告诉自己,很难表现出追问的浓厚兴致。
“你一点都不好奇。”卿落撅了撅嘴,“那我不告诉你。”
“好好好,我很好奇!”梁易玄故意瞪大眼睛做出一个好奇的表情,伸手使劲摇了摇卿落,“我好好奇!快告诉我!”
卿落笑了,神秘兮兮地取出身后的小花:“喏,你看,小花。”
☆、我是个幼稚鬼(下)
卿落笑了,神秘兮兮地取出身后的小花:“喏,你看,小花。”
“给我的吗?”梁易玄伸出手,要接过卿落手中的小花,“我喜欢。”
梁易玄差点碰到花的时候,卿落又眼疾手快地将小花收到身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给你。”
“我的小落儿还学会谈条件了?”梁易玄笑着敲敲卿落的头道,“说。”
“你收下这束小花,以后不能再欺负我。”卿落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梁易玄。
一看他的眼,梁易玄顿时怔住,不知心中是心痛还是欣喜更多。他的心是有多纯净,还能在经历那么多炎凉后保持这样的纯真?他到底埋藏了多少苦在心中,才能这样真心地笑?他是真的完完全全相信了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梁易玄一把将卿落搂紧怀里不住抚摸:“傻落儿,以后不光我不能欺负你,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快把你的小花给我!”
梁易玄的手中握紧了卿落的小花,卿落相信他会紧紧握着,他会好好珍惜,放开了自己的手,放心地把它交给他。
在梁易玄的怀里趴了一会儿,卿落忽然瞪大眼睛,拍了拍梁易玄:“你快看!你身后有一只好肥的鸟!”
“啊?”梁易玄放开卿落转过身,看见身后菜地里一只灰色的肥鸟在菜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