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密码加虹膜锁,陆天择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锁肯定跟陆倾的手机之类连着,一开肯定要十八级警报响上天!
他着实好奇了一阵子,后来研究所的孩子越来越少,他变成了重点研究对象,每天被折腾得连陆倾的屋都没精神去,再后来又被送去了季家,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当时怎么猜的来着?
——说不定陆倾其实是个心里扭曲的科学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藏在这扇门后偷偷做着见不得人的黑暗实验……
而他就是那些实验的成品。
哦,说不定是成品之一。
陆天择躲在隔壁房里,听到陆倾接了一个内线通讯后关门走了出去,立马蹿身出来,啪啪输完密码,开门进屋,随即径直来到暗门前,从边上摸索到输入盘,毫不客气地撬开盘盖接了块病毒盘……
半分钟后,陆天择已经站在了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实验体面前。
近距离看,那被称之为m的实验体看上去比他大了不少,皮肤苍白,看上去有种卧床太久近乎病态的虚弱,然而熟睡的表情却很安稳,像是随时有可能睁眼醒来。
是的,熟睡……
那个陆天择原本以为该进冷冻室的实验体——
是活的。
“看够了?”陆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天择猛然回过头,陆倾的脸色冷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他的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冷冽,开口的语气仿佛要掉出冰渣子:“看够了就给我滚!谁准你进来的?”
陆天择瞬间被那目光蛰了一下,胸口忍不住钝钝地痛起来。
他突然想起来,小的时候,陆倾也是会趁着他睡觉悄悄亲他的——就像是他刚刚亲吻那个实验体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倾再也不会亲近他,不愿意抱着他睡觉,不再对他露出丁点好脸色,甚至,除了检测的时候,都不愿意见他了呢?……
陆天择站在原地呆呆看着陆倾。
他张了张口。
他想问,我是不是只是你的实验品?你对我的关心和保护,只是为了试验能够继续吗?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我?是不是其实我跟你手中那些编了abcd号码的无数实验体,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半响后,陆天择终于平静道:“陆爹,你是不是其实……从来没把我当过儿子?”
陆倾皱了皱眉,几秒钟后,终于有些不耐烦道:“是。”
陆天择勾唇笑了笑,眼眶微微红了,他道:“哦。”
为什么明知道答案,还非要追着讨着将刀捅进自己心窝里呢?
陆天择你是不是傻?……
陆天择狼狈地转身往外走,陆倾皱着眉道:“别乱跑,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今晚做测试。”
“……好。”
原来还有惩罚吗?
也是,你看上去就好像我擅动了你的宝贝,如果不是我还有用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才能解气的样子……怎么可能没有惩罚呢?
又要脑活动阈值测试……这次没有景丞,要提前黑进系统把手术室的温度调高一点才行呢……
景丞曾经问过他疼不疼。
那显然是很疼啊。
不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弥赛亚,怎么会连研究所都快不敢回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我不说话,一说要露馅……
☆、陆倾大美人
与此同时,被观众们寄予了厚望的景丞同志,正被挡在解救媳妇儿于水火的山门前!
“没有?”景丞微微皱着眉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整个人不自觉地透出一股压迫感十足的气势,把研究所送茶的小姑娘迷得忍不住在茶水间里咬着拳头尖叫。
“是啊,我们研究所并没有一个叫陆倾的人,也没有一个叫陆天择的。”穿着白大褂的男青年从电脑名册中抬起头,接着就被景丞那霸道总裁的冷厉目光戳了个透心凉,青年顿了顿,淡定地抬手取下眼镜别在胸前口袋里,这才继续从容地与他对视。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需要一点朦胧美!
景丞已经等了快半小时,脸上明显有些不耐,冷声道:“季渊和到底搞什么鬼?让我过来又找不到人,这种态度还有什么好谈的?”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理了理衣摆,“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是吧?麻烦转告季渊和,盛世没功夫陪他玩游戏。”
身居高位的人常常会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一看到他板下脸就忍不住心虚气短。景丞说罢转身就走,气场足得让围观小姑娘都忍不住生出一种即将搞砸大事的惶恐,这演技配上他那张脸简直浑然天成!
小青年瞬间有些d不住,研究所为了防弥赛亚目前正全面信号屏蔽,断网的命令是博士下的,他哪知道季大少是不是真的约了这位先生谈事情却联系不上这里?!再一听景丞底气十足地提起“盛世”,小青年瞬间就有种“似乎一不小心闯了大祸”的错觉!
眼看着景丞就要走出办公室,小青年终于忐忑不安地出声:“那个……景先生您稍等一下……”
景丞满脸不悦地转头:“还有事?”
小青年紧张地想去拿眼镜戴上,动作一僵,又硬生生把手收了回去:“那个,我们家博士在做实验,要不您再稍等一会儿,我去帮您叫博士出来您问问他?研究所的项目都是博士在负责,我们其实不太清楚,怕给您耽误了事儿……”
景丞皱着眉抬起手来看了看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