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梅皇后地为超然,身边守卫森严,根本没有任何漏洞给她抓。而楚王沐慈……柔嫔更不可能撼动他。
之后,就出了沐慈要封梅容为王君的事。柔嫔认为沐慈力挺梅皇后,全因为梅容的关系。若让沐慈封梅容为王君,那梅家姐弟更不得了……
同时,梅容在西北修建新粮道和运军粮,太过铁面无私。且西北虽有军屯但收成一般,无法供给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所以谁掐着粮道,谁就掐住了西北军的咽喉。李启东早看不惯了,柔嫔很容易就说服了父亲李启东。
而没家族依傍,势力都在海上远水不解近渴,身份上颇受诟病,还一直表现得很高调的梅容,如今成了楚王沐慈的弱点!
派人整梅容也不算奇怪。
可事情怎么又牵扯到了镇北公李启信呢?
总之很复杂,和李承恭过来认卫重沙的亲,又有点关系。
乐招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平直的语调堪比催眠音,一点没讲故事的天赋。不过表达意思还算到位,描述也详尽。
沐慈问:“李承恭那边又是什么情况?”剪完手指甲,他抓起梅容右手少了一截,根本没指甲的小指头亲了一口。
梅容笑了一下,伸脚给沐慈剪,沐慈换了一个不同型号的指甲剪,惹得梅容笑:“就你讲究多,剪手的怎么不能剪脚?”把脚抬起来伸到沐慈鼻子底下,“我脚臭吗?”
刚洗过的脚不可能臭,沐慈抓了梅容的脚放在肚子上剪。梅容本性跳脱,总没个安分的时候,另一只脚也伸过去……
乐招抿唇忍笑,赶紧低头翻手中密档。
梅容的脚趾头就慢慢沿着沐慈的肚子往下走……
沐慈抬头,挑起眉峰,目带戏谑看着某个作死的家伙。
这眼神……内容十分之“丰富”,极有“深意”,让梅容小腹一紧,眨眨眼,蓝眼睛放电,抛了个“千娇百媚”的眼风过去……
“哎呀!肉……”梅容惊呼。
沐慈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手滑!”然后搬起梅容的脚趾头看,一本正经道,“幸好没流血!”
乐招闷笑,不敢出声,肩膀抖得很疯。
梅容睁大剔透纯净的蓝眼睛,露出一个十分无辜的眼神,抿着嘴乖乖缩回了另一只脚。
梅容这家伙别看脸黑皮糙,长得又高大修长,年纪也比沐慈大不少,可他在沐慈身边却越来越像个有点调皮的孩子。
梅容的狂霸酷拽的总裁范儿在外人面前还是端得好好的,智商又高,越来越毒舌,更兼脸皮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对谁都猛进,绝对碾压。
世上最粗壮的一条金大腿抱着还怕谁?
一般二般的人都会掂量一下,真不敢轻视他。
可这家伙在沐慈面前却根本不端样子,爱睡懒觉,随时撒疯,各种乱来。总之……怎么轻松舒服,怎么愉快高兴就怎么做。为了能黏着沐慈讨他欢心,卖萌也不在话下。
别看沐慈外表是个白嫩软萌美少年,可他气势太足,从不卖萌。为了夫夫之间更多情趣,梅容只好牺牲一下。
再说,有个人可以让自己放下一切,露出身心中最本质、本真的一切,也是一种幸运。
……
乐招笑完了,才清清嗓子恢复正常的,不紧不慢的平缓声线,道:“我们派了人看着李承恭和李承敬兄弟,一直没太大进展,昨天才有个擅长唇语的,在他们居所附近树上用千里镜观察,得到了一些线索。”乐招上前几步,把一张图纸递给沐慈,“这是用千里镜看见,凭记忆画出来的图,不是很准确。据说这是卫家嫡系才能持有的一张藏宝图。东兴卫家上百年积累,早在海外某处海岛内藏了许多宝物财富,三十多年前先帝所得,不过只是卫家的一部分。”
沐慈最清楚天授帝得了多少好处,若整座嵠丘山壁都挖空藏的宝物只是一部分,那么藏宝图中卫家的财富……得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值?
梅容略感兴趣,而且又是海岛,他接过图纸看了看,然后摇头:“不是按比例绘制的海图,也没有坐标,海上海岛那么多,光凭这个找不到的。”递给沐慈看。
沐慈瞥了一眼,换了一只脚给梅容剪指甲,根本没兴趣。
乐招早有预料,很佩服自家爷的淡定,对梅容道:“梅总对海上的事熟,说的一点没错,凭一张藏宝图是真找不到,还需要一组数据,相当于坐标吧。”然后他看向沐慈,道,“根据李家两兄弟所言,这组数据……卫家三子,也就是卫奉乐的三舅卫亦棠应该知道。”
沐慈慢慢给梅容剪完指甲,才抬头问:“卫亦棠死了,李家两兄弟就怀疑是重沙得了那组数据?”
“他们认为是这样。”乐招根据情报,分析道,“李家人应该问过卫亦棠的,却没得到想要的,后来才发现卫奉乐和卫亦棠的关系。我调查过,卫亦棠的幼妹行六,本名卫眉,按理被卖入勾栏院是不可能生子的,活下来都不容易。她却被卖入戏班,又被卫亦棠保护得不错得以健康长大。后来卫眉有孕,应该又是卫亦棠做了什么,让戏班班主帮着隐瞒了下来,才有卫奉乐出生,对外谎称是班主买来的婴孩。因此事干系重大,属‘欺君之罪’,知道的人并不多。当然,这事是瞒不过夜行卫的,不过只是个小孩,先帝并不在意。若非您把卫奉乐带回府中,事情闹开了,外人还不知道戏班子里的红角怜霜,是姓卫的。”
“嗯,财帛动人心,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