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拼一拼……用阵法把他困住,看能不能将他身上的玄气转移到我身上。这样也许日后还有救。”
“那是禁术!”
“禁术?禁术的代价是什么,走火入魔?那有如何,巫师信天,天不眷我,我何不堕入魔道!”
这话让光浮哑然,光沉的天赋真是很高,但是如今却将之前很多概念都颠覆了。但是颠覆的还十分的有道理,别看光沉吊儿郎当的,但是对于信仰,他从来没有过。
光浮记得,自己问他相信谁的时候,他当年意气风发的告诉自己:“我不信佛,不信仙,不信魔,不信道。天大地大,能庇护我的只有我自己。”
“光沉,你如今信谁?”忍不住,光浮再次问道。
光沉看了他一眼,发白的嘴唇轻轻的说道:“天大地大,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谁能给我一条生路,我便信谁。”
“当年,你不是只相信你自己吗?”
“我现在也是。”光沉笑了:“但是……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信仰也许就是一种寄托吧,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寄托都没有。”
“当年我就想问你,什么都不相信,为什么还去学巫术呢?”
“因为他们说这是最厉害的,是最难的,最能保护自己的。最后呢?我不还是落到如今的下场,况且当初要不是家主给我庇护,我怎么可能这么嚣张。说来说去,天与神,在我眼中其实都比不过家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光浮叹了口气,然后光沉还没开口说话,如尘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来:“光浮,瑾童不舒服,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一听这个,光浮立马起身:“你先歇着,我去看看。”
光沉点了点头。
外面很冷,光浮走的急匆匆的,这么久了,瑾童一直吃得好睡得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舒服了呢?
到了之后,瑾童已经脸色煞白了,光浮忙去看她,但是怎么看都是好好的脉象。
“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舒服?”
“我,我,我看见,水。”瑾童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整个人都是巨大的疼痛,偏偏还昏不过去,十分的清醒。
她看的清清楚楚,眼前都是水,大水漫过了一切,各种动物奔散而逃。人都在挣扎哭诉,魏漠离在水里,他似乎受伤了。他身边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