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爱墨染忧,所以她觉得不会让自己去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墨染忧哪一天要离开,那么她只会狠狠的抓住他,用千百种方法将他留下,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留下,留在自己的身边。
墨懒懒的爱就是如此的霸道,她要自己掌握住主导权,而不是像冉秋这样,把自己的爱全都寄托在了男人身上。
这样才是最过可笑的事。
不过既然冉秋都准备死了,墨懒懒也就随她去了,刚刚那些话已经算是她的极限,她一向来不多管闲事,因为她知道,一般多管闲事的人都会被嫌弃的。
她转过身,准备走进一班就走人。
看到墨懒懒准备离开,冉秋急了,刚刚那特别想死的心情已经过了,跟墨懒懒聊了一阵,也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现在她要走了,冉秋如何能不急,她开口喊住她,“哎,你怎么走了。”
被冉秋的话叫住脚步,墨懒懒转过身,面色淡淡,“难道看你死?”
她可不想要站在这,亲眼看着一个人跳楼而亡,这不是她的兴趣,她还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
“你别走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我没有什么朋友,我现在都要死了,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冉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些这样的话,她自己把墨懒懒就像是当做了一颗救命稻草,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墨懒懒站立在走廊前,听到冉秋的话,便倚在一班的门后,淡淡道,“说吧。”
反正这雨大,她也就当做听故事一样,由着冉秋说什么话了。
冉秋低着头,身子在风雨中显得格外的渺小,“你能不能帮我告诉阿远,我很爱他。”
“遗言?”墨懒懒挑眉。
“遗言……”冉秋嗫嚅了几句,心情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片,“或许是吧,我的痛苦没有人能够感受得到。”
在墨懒懒看来,不过就是失个恋分个手罢了,没必要看得这么重,不过现在这话说出来,一定会刺激到冉秋,所以她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纸笔,”墨懒懒指了指,提醒道,“自己写。”
墨懒懒的冷漠,终于令冉秋再度哭出了声,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令她痛苦,冉秋从栏杆上爬了下来,一半的身子已经被雨水打湿,她抽泣着,一边里的纸笔,走到窗台下,那里可以写。
她拿着笔,空白的纸张上显得纯洁无暇,冉秋就这么发着呆,写了两个阿远下去,就再也没了下文。
就这样,冉秋发了很久的呆。
墨懒懒也等了很久,终是忍不住走到她的面前,皱眉,“好了没?”
她还急着回家,并不想多在学校逗留,冉秋这样是在耽误她回家的进程,她可没心思陪冉秋在这里耗时间,在她看来,快点写完遗言,快点跳楼就好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事。
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一方面想着以死明志,一方面又害怕死亡,既然这么纠结,又何必想到死呢,人活着多好,能够干的事情多着呢,何必要想到那最极端的事情,让人痛苦不说,还让身边的人难过。
不过这些话,墨懒懒也懒得和冉秋说,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可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给自己惹麻烦。
听到墨懒懒的催促,冉秋机械般的回头,脸颊上满是泪水,“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的话,可到了真要写的时候,面对纸张,她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完全无法下笔,只除了阿远两个字,她便没了头绪继续写下去。
墨懒懒皱眉,“想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该跟阿远说些什么,我们之前还说好了,要去京城玩,到时候空了再去国外,他喜欢的篮球明星,我都已经给他买好了海报,他上次说想要签名,我就托关系,拿了好久终于拿到了那个有签名的篮球,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也没来得及给他,你说我要是这么死了,那个篮球怎么办?”
“让他自己去拿。”墨懒懒话语声轻飘飘的,给冉秋提着意见。
冉秋将笔放下,圆珠笔在纸张上滚了两下,随之滚落在地面上,她有些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将头埋葬进去,“想了好多好多和阿远的事情,明明之前我们还是那么的好,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阿远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说过他要给我最为隆重浪漫的一个婚礼,他怎么可以食言呢,我是那么的相信他,我现在众叛亲离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不要我呢,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不谅解我,反而要跟我分手呢,我不明白……”
墨懒懒倚在门背上,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你们在一起多久?”
“认识的话是一个半月,在一起已经有两个星期了。”
“……”墨懒懒有些无语,就这么点时间,就已经这么爱了?都可以为了范远去死了,这是谈恋爱么,她怎么觉得像是在过家家,“很爱?”
她不解,不过于两个星期的爱情,为何会如此的深重,直到要跳楼自杀以死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墨懒懒一直生活在大家族中,对爱尚且是懵懂无知的,若不是墨染忧长期的在身边陪伴着,恐怕她根本不会那么早的开窍,她太过于迟钝,即使到现在开了窍,也不会把生命当做是儿戏。
这样的墨懒懒,和冉秋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