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墨懒懒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档子事,完全就把古筝给忘记了,她只想着要和墨染忧一个城市,却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古筝要学,这下她倒是被问住了。
她略带试探的说了句,“要不不学了。”
“懒懒!”墨染忧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不是儿戏。”
她也知道这不是儿戏,只是如果古筝和墨染忧之间做选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她选择墨染忧,古筝不是活物,她虽喜欢,但也不过于是兴趣,而墨染忧是跟她从小到大的,感情深厚,这一次的分开,两个礼拜才能见一次面,碰上意外轻狂,或许还要等上一个月。
她等不住了,说她依赖性太重也好,说她任性也好,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和墨染忧在一起。
这一次,墨懒懒格外的坚持。
“不,”透过电话,对向千里之外的他,墨懒懒的容颜染上了一丝坚毅,“你明白。”
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墨懒懒想墨染忧是不可能不明白的,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她心里想什么,墨染忧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出,她想这一次亦然。
听到墨懒懒这话,墨染忧抿紧薄唇,他自然懂,只是这不是过家家的时候,也不是她撒娇就能够解决的,为了他,不至于到这一种地步,她有她的梦想,而不是局限于他,即使这让他感到喜悦。
“懒懒,当初你突破古筝的逆境,你做到了战胜噩梦,重新拾回古筝,我知道你是多么的喜欢它,因为它,你可以放下你得懒惰,专心与它作伴,这不仅仅是因为兴趣,更多的,它是你得情感寄托,和你的人生追求。”
墨懒懒不语,但微蹙的黛眉可以见得她被说中了心事。
墨染忧透过宿舍的窗户,看向清透明亮的窗外,“懒懒,古筝是你的梦想,而我会一直站在你得背后,支持你。”
不知为何,墨懒懒突然感觉有些难过,她的情绪开始低落了起来,“染忧,我怕……”
“什么都不要怕,”墨染忧打断她的话语,眼珠仿若透明琉璃,“我们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舟小船,追逐是我们唯一的目的,懒懒,很快就过去了。”
“我不想做船,”墨懒懒瘪嘴,“晕船。”
墨染忧忍俊不禁,“傻懒懒,无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以哪种姿态生存,但绽放的如何盛颜,就看每个人是选择以如何的方式生活,就像古人也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道理我相信你能明白。”
“心好累,”墨懒懒哀呼,“人生无乐趣。”
“贫嘴!”若是现在墨染忧在墨懒懒面前,一定会赏她一个大大的糖炒栗子,“你乖,跟着你哥他们去考青华,你是艺术特长生,看在你有名气的份上,估计别考的太烂是能够进去的,在京城对你的发展也好,不过会多些麻烦。”
“麻烦?”
“恩,”墨染忧应了一声,将目光放选,气质通透清宁,似有云雾旋绕山间,“京城总归是有点不太平。”
不过那时候,墨懒懒也该长大了一些,而两年的时间也够他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墨懒懒沉默不语。
少年轻笑,“别怕,到时候你得性子也该成熟了。”
“对了,闫郁晨最近有缠着你么?”那个男生,怎么看出现的时间都不怎么对,恐怕这目的并不单纯。
对于出现在墨懒懒身边的每一个人,墨染忧都会暗中审视一番。
听到墨染忧的问话,墨懒懒下意识的摇摇头,随即又想到这是在通电话,对方的少年并看不到她做的动作,便又回了一声,“没有。”
“恩,”墨染忧放下了心,虽然不知道闫郁晨的目的,但少接触总是对的,上一次酒吧事件,就让墨染忧对闫郁晨心存芥蒂,自然是不愿让墨懒懒与他交好,“我看闫郁晨心思并不单纯,你尽量躲避着他,知道么?”
闫郁晨既然和白家的白笑凡认识,看样子交情还不赖,恐怕是从小就认识的,而那白家肯定清楚墨懒懒的身份,那么闫郁晨说不定也早就知道,而初中他莫名的转校来到南善,恐怕也很有可能是特意来的。
在南善发生的事情,总让墨染忧觉得不单纯,也必定不是巧合,他想,或许这些到时候能在闫郁晨身上得到答案。
“好。”墨懒懒倒不觉得闫郁晨会作出什么事来,只是这个少年脾气阴晴不定,时好时坏,让她也觉着心烦,有时候稍稍语气不善,他就得撂狠话。
“懒懒,你现在在干嘛?”
“躺着。”她舒服的窝在了被窝里,开着冷空调,倒是比起外边的炎热来舒服的很,“你呢。”
墨染忧察觉到有人在开门,皱了皱眉头,朝着电话那端匆匆告别,“懒懒,不聊了,宿舍有人回来,晚上发短信吧。”
“哦。”显然小公主还有点不高兴。
“乖,到点记得按时吃饭。”
“哦。”
来不及在哄哄她,墨染忧先挂了电话,在寝室中虽然都知道他带了手机,但也不好太过于明目张胆,所以墨染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停止了通话。
少年转过身,刚好对上开门进来的人,看到熟悉的俊容,墨染忧眼珠浓黑如墨,“高允。”
“我还以为屋里没人呢,原来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