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秦襄冷声。
柳曼婷的身子颤了颤,却怎么都不敢抬头。
“怎么,没听到本皇子的话是不是?”秦襄语气带着三分恼怒。
柳曼婷咬着牙,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不断的往外流着,她本就心仪谢逸,现在清白被毁,又在这般狼狈的情况下碰到谢逸,只是秦襄的命令她却不敢不从,只能抬起头;之前因着忙乱并未整理好的衣衫显得凌乱无比,隐隐还能透过单薄的衣衫看到她身上的片片青紫;顿时众人明了,再看向她眼底顿时带上了几分轻蔑和不屑。
“现在你满意了?”柳曼婷恶狠狠地瞪着顾瑾汐,想来想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好好的呆在玉香斋又怎么会突然到了韶华殿的,还与太子……
顾瑾汐面色透着微微的苍白,本就白皙的嫩肤此刻更是隐隐透明,光华流转,一副小意又有些害怕的模样,瞧得秦襄谢逸顿时心中隐隐一疼。
“怎么,自己做出了丑事还怪到我妹妹头上了?”顾子骞嘴角斜勾,眼底带着轻蔑和鄙夷。
“你……”柳曼婷死死地咬着牙。
顾瑾汐却拉着顾子骞的手,摇摇头,看向柳曼婷语气仍旧不急不缓,好似还带着些许安抚的味道,“柳小姐,这……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韶华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韵,韵宁郡主呢?”
说到最后,她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说,你到底把韵儿弄到哪里去了?”秦襄面色顿时也有些难看;倒不是对淳于韵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淳于泓手握三十万大军虎符,就算是为了淳于泓,淳于韵也绝对不能有事。
柳曼婷不断的摇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哼!”秦襄冷哼,一把推开大门,“本皇子倒是要看看,里面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原以为终于心愿得偿却在醒来之后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秦楠本就胸口堵着口气发布出来,此刻门被推开,瞧着秦襄等人竟然堵在门口,还说出那样的话,他抬起头瞪着秦襄,“怎么,七皇弟对本宫有意见?”
“太子皇兄?”秦襄双眼微眯,尾音微扬,“皇弟自然不敢,只是敢问皇兄为什么会出现在韶华殿,这韵儿又去了哪里?”
“本宫也想知道韵儿到底去了哪里。”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秦楠的嗓音透着几丝阴柔,隐隐还能感受到那阴柔中透着的阴鸷,“来人呐,给本宫搜,本宫就不相信她还能将韵儿给弄出行馆了。”
整个韶华殿内雅雀无声。
许久,秦襄才微微颔首,“如此也好,乐阳,立刻把负责行馆的梅姑找来。”
“是。”乐阳应声。
趁着乐阳去寻梅姑的空档,太子秦楠已经回自己的别院沐浴更衣了一番,此刻也越发的精神了;梅姑接到消息之后,也是心头紧张,立刻将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集合一起,彻底搜查整个行馆。
最终竟然只在花园中的一个山洞中找到仍旧昏睡不醒的半夏和香草;而淳于韵却是没有半点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秦楠面色很是难看。
半夏和香草双手反缚跪在地上,山中更深露重,两人又被人扔到假山洞中冻了一宿,此刻又被凉水泼醒,面色有些微红。
顾瑾汐有心开口,可有太子、皇子在场,哪里能有她开口的余地。
“奴,奴婢不知。”香草不断的摇头,她送完香囊为了不让人发现特地绕道走了小路,可刚走到假山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敲晕失去了意识。
半夏却是咬着牙,“这,是香草姑娘说要带奴婢去休息的;这奴婢不知怎地就是去了意识,发生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
“哦?”秦楠双眼微微眯着,“香草可有此事?”
香草眼神闪了闪,低着头,“是。”
“那你也不知道你家郡主去了哪里?”话虽然这么说,可秦楠却是不信的,明明昨夜送香囊给自己的就是香草,他绝对不会认错;到底是香草背叛了韵儿还是韵儿欺骗了自己,不管哪种可能都不可原谅!
想到这里,他抬手狠狠地一拍茶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老实交代,你们把韵儿弄到哪里去了?”
“奴,奴婢真的不知。”香草是彻底慌了,郡主,郡主到底回去哪里?还有,她抬起头眼角刮着顾瑾汐,为什么在主殿的会是柳曼婷,不应该是顾瑾汐吗?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楠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见是气得不轻,眼瞧着他再要发火;秦襄却赶紧开口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将韵儿找回来,至于柳曼婷和香草,容后再处置不迟。”
“我,求太子明察,民女真的什么都没做;民女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怎么会跑到韶华殿的,民女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女子,平日里在家是骄纵惯了,可遇上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慌了神。
柳昊此刻也跪了下来,“求太子、七皇子明察。舍妹虽然性子骄纵,但却没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舍妹何德何能,竟能在守卫严密的韶华殿将韵宁郡主给绑走?”
“哼。”秦楠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