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梁无声的退下,隐没于黑夜之中。
凤翥乐天望着湖面,眸光幽深莫测,唇边噙着一抹淡笑:“舒儿,你当真如此淡然吗?”
一个淡然的人,是不会有入朝为官的野心的。
舒儿,你伪装了八年的淡泊,终还是露出了马脚呢!
文玉舒回到了相府,在花园荷花池畔,遇到了那夜月独立的姐姐。
文和静转头望着那远处的弟弟,她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了轻叹:“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文玉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疏离的对姐姐微颔首,之后便负手离开了。姐姐,舒儿是怕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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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家关系捋一捋,沛王是长子,可因为是庶出,所以封了王,却没有立为太子。而男主是正宫嫡出,所以,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至于他们的复姓……凤翥(feng,zhu第四音)。而二伯家书生堂哥叫文玉韫(yun第四音)话说我和四杠上了,岂不是横竖都是二了?
☆、第二十七章:世道黑暗,官官相护
京兆府
辛良看完状纸后,便怒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小民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告大司寇的公子……抢夺他人之妻?”
文玉舒摇扇伫立在堂下,从容淡笑开口道:“大人且先别动怒!小民可是有人证物证的。”
“人证?物证?”辛良挑眉一瞪眼,显然有点害怕对方真请出什么人证、物证来。
文玉舒转头看向一旁的芸生,吩咐了声:“去将门外的证人请进来!还有,别忘了物证。”
“是,公子!”芸生领命笑着离开,没多大一会儿,便见他带着一众男女老少进了大堂。
辛良一见如此众多的证人同堂作证,他不由心虚的吞了下口水,随之一拍惊堂木问道:“咳!这些都是证人?”
“不是!他们只是受害人,是小民在查卢方氏之案时,遇到的一群深受谭武尚所害的苦主。”文玉舒望着那头冒冷汗的辛良,摇扇微蹙道:“大人,这案子真不易再深查,小民怕若再深入调查下去……会牵扯出更多的受害者。”
辛良看完了芸生奉上的物证之后,一下子便恼怒的挥手掀翻那红漆托盘,怒拍案而起:“放肆!你这胆大的小民,竟敢污蔑本官的……”本官的侍妾!可惜他怕丢人没敢说出口。
文玉舒似是在等着对方说下去,呵!真是针不扎到谁的肉,谁便不知道疼啊?
辛良望着堂下的那些百姓,强压下心底的羞怒,怒瞪向那白衣少年,他缓缓的坐回椅子上,拿起惊堂木重拍一下:“除了这些物证以外,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谭武尚确有夺人妻之罪?”
文玉舒摇扇淡笑,垂眸沉思片刻,方才抬头看向辛良,眸光微冷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小证据而已!而这些小证据……小民正想要让我祖父帮忙面呈陛下!”
“你祖父?丞相大人……”辛良一惊,抬袖又抹了把汗,强稳住心神,沉起脸色道:“此事就算是要上呈陛下,那也要先呈交大司寇府审批,然后……再看看大司寇是否觉得此案甚重,再……再决定需不需要上呈陛下。”
“大司寇?那不是谭武尚的父亲吗?”文玉舒摇扇望向那推卸责任的辛良,她勾唇讽刺一笑道:“大人都知道针扎到自己身上会痛了,难道他谭金就会这么廉洁正直,明知自己儿子是死罪,还会这般大义灭亲的诛杀了他的孽子吗?”
“这……”辛良一脸为难之色,进退不得的看着那少年。这个半大的孩子,怎么脾气比那老丞相还倔啊?不懂得官场留一线,大家才可以和气生财吗?
文玉舒望着辛良的眸中,浮现一抹叹息之色。她合扇脸色骤然冰寒如霜,勾唇似威胁一笑道:“辛大人还是秉公办案的为好!莫忘了,陛下可是有赏辛小姐玉如意的。如意如意,可别到了最后……不如意了!”
“这……”辛良也不是十分愚笨之人,自然知晓该舍什么,又该保住什么。
文玉舒收起了平日的和颜悦色,望着对方眯眸沉冷道:“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这些证据除了可以为卢方氏翻案以外……”
“舒少爷不必多说了!本官一定秉公执法,还这些受害百姓一个公理。”辛良忙开口道,唯恐对方说出要将证据上呈之类的话。
文玉舒冷睨了对方一眼,转身怒气出了大堂,留下威胁之言道:“大人可要记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当官若不能为民做主,那便也只能回老家耕田了。”
芸生忙跟上他家公子,当然,临走前还带走了那些走过场的证人。唉!公子这次可真生气了!也是,世风日下,官官相护。若是没有点势力,那这冤情便无处去申诉了。
文玉舒出了京兆府,望着头顶上的烈日,她勾唇冷讽一笑:“青天在上,可公理又何在?”
“舒儿,官场就是如此黑暗。你若忍受不了,便……不要再去为官了吧?”文玉韫出现在京兆府门口,望着那一脸悲愤的小堂弟,他心中有着疼惜,也有着愧疚。
父亲不许他入朝为官,只是为了保全他,不让他去掺和进那些皇权争斗中。
可爷爷却把舒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舒儿成为了唯一可承袭相位的文家子孙。
文玉舒望着那皱眉的堂兄,她回以苦笑道:“韫哥哥,相府亦如皇室,也有争权夺势的暗战呢!我若不成为人上人,那我便无法护全母亲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