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北堂傲眼瞅着柳金蟾晶晶亮!
柳金蟾当即胸口一梗:平白无辜跟着男人去男人家混吃骗喝,然后再和他娘家人说,是因为她把她男人的嫁妆挥霍一空了?她柳金蟾脸皮再厚,也干不出这泼皮无赖的事儿!
“相公……这房舍留着其实也挺好!”柳金蟾笑得一脸发僵,少不得另作打算。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一提陪他回京城就装傻,脸上的欢喜立刻化作乌云拢来:“妻主不刚还说那县令的千金看上咱们的房舍了么?倘或她心不死,****盯着咱们赈济,今日讨钱。明日讨物,咱们夫妻这点子薄产,岂不是要眼睁睁等着她们母女一次次盘剥殆尽?”反正你得跟我回娘家,见我家姐!把我名分给说定了!
柳金蟾听北堂傲这话儿,可不是和她想到一块儿了?
她不禁就叹气道:“正如相公所说,这霍县令只怕此番索要这银两不过是个幌子……怕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弄不好从哪儿听说这房契在咱们手里了!”这是志在必得啊!
“既如此,咱们就折个价儿卖她们家!”
北堂傲才不在乎这房舍不房舍的,反正离开白鹭镇都要卖,与其到时找卖家,还不如趁着这县令逼迫之时,令柳金蟾随他回京城,把他这飘摇不定的名分定稳当了,只怕比孩子落地还妥当……只是孩子的事儿……北堂傲想着他那吹弹可破的名节,隐隐觉得是不是去的路上耽搁耽搁,游游山玩玩水?等翻过年……
柳金蟾耳听北堂傲开了这口,立刻就要答应,不想北堂傲后面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正巧咱们夫妻拿着这钱,一路玩玩耍耍上大半年,等翻过年再回去,咱们就和我家姐说,咱们孩儿是开春那会子生得,必不会让人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