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突然就心疼了,他微微蹲下身子,轻轻端着小陆由的脸,手指在他面上指痕间厮磨,而后终于道,“是老师的脾气急了,从今以后,不会在外面这么不顾头脸的打你了。”
陆由只是抿着唇,徒千墨拉他,“先上药吧。记者会,改在明天。”
陆由看着徒千墨眸子里难得的和缓神色,所有的压抑一下子倾泻出来,“老师心中,还是,那么怕二师兄吗?”
徒千墨绝想不到,今天的陆由,能够让他怔忪这么多次。他知道陆由七窍玲珑,可是,他到底不曾预料,今天这个时候,他居然会问。
是,他是怕,从陆由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就开始怕,他看着他舞剑,看着他飞旋,他知道自己是作茧自缚,命令ken用最现代的技术制造他如孟曈曚身外化身的幻象,可是,当那条长绢和他的剑芒交在一起,没有人会比徒千墨更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怕。
曾经,那个人,也是这样衣袂飘飘的站在舞台上,倾城之态,卓然之姿,他就像是云端的仙子,一个转身,就能叫人万劫不复。
徒千墨不敢面对自己,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握着琴弓的手稳定下来,-